正文

一個“新魏瑪”的烏托邦——與弗蘭茨·李斯特結盟(2)

理查德·瓦格納作品—生平—時代 作者:【德】狄特·波希邁耶爾


1842年底,在柏林,經(jīng)威廉米娜·施洛德-德烏里安特介紹,瓦格納真正結識了李斯特。他們進行了真正意義上的談話,盡管威廉米娜這位過度興奮的歌唱家喋喋不休地表達對李斯特的嘲諷,她說,在兩年前,李斯特讓瓦格納在巴黎碰了釘子。出于尷尬而支吾搪塞的瓦格納不得不矢口否認并更正這種說法。盡管存在這種異乎尋常的背景,瓦格納和李斯特之間相互有好感的橋梁還是被架設起來。1844年2月底,適逢《黎恩濟,最后一位護民官》在德累斯頓上演,瓦格納與李斯特——以及李斯特的情人勞拉·蒙蒂茲再次見面,可是,瓦格納似乎冷落了這位勞拉,對她不感興趣,無動于衷。據(jù)說,李斯特后來對瓦格納說,“這個小女人很喜歡你”,“你是唯一沒有向她獻過殷勤的人”。瓦格納在道義上為李斯特的這種“冷漠的戀愛關系”感到惱火,因為李斯特為了這種關系而不惜“傷害另一顆心靈”,科西瑪后來在日記中重現(xiàn)了這次談話,在科西瑪看來,這是“理查德道德精神非常偉大”的一個標志。有一次,鑒于勞拉·蒙蒂茲的“悲慘結局”,科西瑪表達了自己的惻隱之心,瓦格納嚴肅地責備她,并且說:“對這種瘋狂的、冷漠無情的人,從來都沒有什么好為她們哀嘆的。” 對于自己都有風流韻事的瓦格納來說,這恰恰是一種極度驚人的偽善。早在1849年,瓦格納就在巴伐利亞國王路德維希一世退位之際,根據(jù)路德維希一世與勞拉·蒙蒂茲的曖昧關系,寫了幾行詩,在小詩中,他諷刺性模仿地顛倒了歌德《浮士德》第二部的結尾:“無法理解之處/在此一直讓人感到蹊蹺;/永恒的女性特點,/拉我們向下飄搖。” 面對科西瑪,瓦格納說出關于勞拉·蒙蒂茲的冷言冷語,這肯定與這種情況密切相關:報紙雜志和諷刺漫畫總是把瓦格納與路德維希二世的關系,類比成路德維希一世同勞拉·蒙蒂茲的關系,而且人們給瓦格納起了個綽號“勞路斯·蒙蒂茲”(Lolus Montez)。

李斯特決定,在魏瑪逐漸結束他那光芒四射的、技藝精湛的演奏大師的人生履歷。1842年,李斯特被任命為“工作卓越的宮廷指揮”。他完全遷居到魏瑪達十幾年(1848年至1861年)。作為歌劇負責人和作曲家,李斯特為魏瑪這座歌德城市創(chuàng)造了世界影響:所謂魏瑪?shù)陌足y時代。1848年4月,他在德累斯頓中斷了從魏瑪?shù)骄S也納的旅行,與瓦格納進行了多次談話。同年8月,瓦格納到魏瑪拜訪李斯特。1849年2月,李斯特宣布,要把《唐豪瑟》搬上魏瑪?shù)奈枧_,他與瓦格納結成了具有劃時代意義的聯(lián)盟,并且承諾,從現(xiàn)在起,永遠致力于為瓦格納的作品服務,這種聯(lián)盟具有歌德和席勒聯(lián)盟的痕跡。

李斯特完全有意識地聯(lián)系魏瑪?shù)奈幕瘋鹘y(tǒng)。尤其表明這一點的是,他這個期間創(chuàng)作的交響樂作品,主要與1849年和1859年為紀念歌德和席勒一百周年誕辰活動有內(nèi)在聯(lián)系,不僅如此,他還針對歌德和席勒的作品,為合唱作曲。除了來自全歐洲學習鋼琴的學生以外,在李斯特的周圍還聚集了由大名鼎鼎的資深作曲家、畫家和作家組成的一個“繆斯女神的宮廷”。然而,魏瑪首先變成了瓦格納城。這部歌劇的故事情節(jié)發(fā)生地恰恰就是瓦爾特堡,從這方面來看,對薩克森-魏瑪-埃森納赫王室來說,《唐豪瑟》的上演就已經(jīng)具備了一種節(jié)日歌劇會演的特點。1850年,大公爵夫人瑪麗亞·鮑羅弗納不顧瓦格納被通緝、因犯罪被追蹤的情況,她特意安排,在宮廷劇院為埃爾富特議會代表上演瓦格納的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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