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瑋把錢淺送到公司門口,自己調(diào)頭就離開了。今天是周六,他再忙也不會利用私人時間處理公事,可她不知道。
記得一周前他姑姑陳美蕓提前從芝加哥回來,反正今天上午還沒安排,就約她出來吃頓午飯。電話撥通后,陳美蕓倒是答應得出奇快。選在他個人比較常去的帕蘭朵,較高的落地窗望下去,景觀還不錯。
悠閑的坐在包廂內(nèi)等人,他不如情愿忙一點,因為一停下來,總不會忘記要抽煙,而且他總是奢侈的只抽掉半支煙就扔掉。
陳美蕓的打扮很美國,艷麗的名牌衣服總是顯得她比同齡女性花哨許多,這一次來還帶著一位淑女,打扮的甚是得體,長相更不用說了,妝化得滴水不漏,笑容恰到好處。
“哲瑋,等久了嗎?這位是這次和我一同從美國回來的簡妍?!标惷朗|這點手段,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許哲瑋很紳士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淺淺的鞠了一躬:“幸會,兩位請坐?!?/p>
陳美蕓找著各種話題,偶爾實在想不出中文該怎么表達時,就穿插幾句美式英文代替。三個人吃相都極美觀,好好的鵝肝、牛排大份還剩在盤中。
“哲瑋,小妍已經(jīng)很多年沒回國了,你多帶她隨便走走吧。”陳美蕓微抿一口紅酒說。
“好的,有機會一定?!彼笱苤饝目此扑?,此刻餐桌上的手機想起,他也就當場接了,當作離開的借口,正合適。
電話沒講幾句就掛了,是陳君約了幾個人去湯臣高爾夫,一覺睡下來,聽口氣又活躍得起來了。
“很抱歉,我還有急事要趕過去。”他打了聲招呼,結(jié)了賬便離開。
陳美蕓和簡妍也客氣的讓他快去,不然也不好說什么。
今天的陽光還不賴,照得高爾夫球場的草皮閃閃發(fā)亮,許哲瑋乘了專用小車到達他們的區(qū)域,只見陳君一個球打得不知偏到了哪里,還不忘隨口罵了句臟話。
“就你這球技還拿出來曬,我看不如再回家睡一覺得了?!痹S哲瑋剛到就損他一句,他掃了一眼場邊,小三也在,見他過去,小三馬上掏出一支煙扔給他,說:“我們都懶得和他比,贏了也不光彩。”
許哲瑋選了個舒服的座位坐下,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感覺懶洋洋的不想動。陳君聽了不服,從球場走過來,扯大嗓門說:“你們就會損我的高爾夫球技,有空下次咱玩彪車?!?/p>
“你得了吧,彪車彪不過小司,斯諾克高爾夫贏不了許大少爺,籃球一對一斗不過我?!毙∪Φ妹硷w色舞。
“你就知道貶低我抬高我兄弟們,還是不是朋友了?”陳君也坐下,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自顧自點上。
“哎,怎么不見顧大牌人啊,知道我回來了也不接見接見?!闭f是這么說,卻看向一旁的許哲瑋,只見他連眼角都未曾動過一下,又問一句:“要不叫她過來?”
“你想叫問我干嗎?”許哲瑋最煩人家提他公司的女明星,于是摁滅了煙頭往球場走去,輕輕松松球就進了洞。引來場邊一陣拍手聲,他覺得沒意思,又重新坐回場邊。
“哎,小司怎么沒來?”小三問。
“我剛打過他電話,聽他說昨晚就去杭州了,要明晚才回來?!标惥f完,拍了一下許哲瑋說:“顧大牌正在路上?!?/p>
他哦了一聲,便戴上墨鏡,陽光越來越大,照得眼睛難受。
錢淺幫顧倩拎著包,從寶馬740上下來,她平生第一次來到高爾夫球場。并沒有任何驚喜,從電視上看到這種場地,總覺得是有錢人燒錢的地方。
錢淺沒有陪同她一起去朋友那里,自己選了個安靜的位置坐下來。朝那方向看過去,很不巧的看到了許哲瑋,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那張臉似乎從來沒有燦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