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得空偷偷告訴辰川自己要走,他很意外,“怎么了?這才多久就要走,別人還以為我們鬧了不愉快,你等著看明天報上要怎么說。”
“我不知道……”她的聲音很小,低如蚊蚋,“我在這里多待一會兒,他都要難過,我也不痛快,干脆先走一步,讓大家都好過。”
辰川半晌沒講話,這一番言論在他看來自然是很沒道理的。他悶聲一笑,“既然兩個人都不好過,為什么偏要你來退讓?他現(xiàn)在是你什么人,你要以什么身份來維護他?”
他以為他們兩個是同病相憐的被害者,一起互相支持著彼此來這里要個贏分。
其實并不稀罕報復(fù),他不過是要讓那個女人看看,自己還不夠傷害他的分量。但他以為的同盟者居然要在這個時候退卻。
清越嘆了口氣,抬眼看著不遠處落落寡合的顧子維,對辰川道:“何必呢?報復(fù)他,看他痛苦,有什么意思。至少我并不愿意見到子維現(xiàn)在的眼神……”她頓住,又看向他,“你明白嗎?”
再明白不過。辰川點頭,“說到底你還是愛著他的。”
“或許,我只是舍不得。”
她又笑了笑,苦澀極了。辰川心頭一動,不知是為這女子的善良還是無奈,只是看著她與昨日的歡笑完全迥異的一面,又生起那種心疼的感覺。
辰川一直沒說話,她終于很心虛地抬頭,以為又要迎來一頓訓(xùn)斥的時候,他卻笑了起來,微微兩道笑紋,一貫的深邃柔和了許多,“好吧,那一起走。”
“嗯?”她有些意外,“其實你不用……”
“要我一個人在這里擠牙膏,你怎么忍心?”
“……”
清越撲哧一下笑起來,這回是真的樂了,原來看起來嚴肅深沉的人最有幽默細胞。她點點頭,“好啊,那我連車錢也一道省了。”
“你先到外面等我,我去跟主人打個招呼。”
他說罷朝著顧世年的方向走過去,清越自己朝大廳門外走。她剛走到門口,就覺著一陣冷意,晚禮服實在太單薄,外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