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念斜著眼睛上上下下看他，“耍我呢？”

“冤枉啊，我這說的都是真心話。”

簡念拿起皮包作勢要站起來，“我不愛聽這種真心話，對不起。”

高文洋趕緊伸手?jǐn)r住她，搖頭微笑，“不至于連這樣的玩笑也開不起吧。”

簡念也覺得自己的反應(yīng)過度了點，她垂下頭按按太陽穴，自嘲地笑，“三十多歲還沒嫁出去的女人聽到這種玩笑反應(yīng)都會很強烈。好了，說吧，今天約我出來有什么事？你該不會真的想要表達(dá)什么感謝之意吧。”

高文洋向后靠坐著沙發(fā)椅背，兩只手交握著放在桌上，十指修長，指甲修剪得很整齊，“是不是女人到了你這個年紀(jì)就不再欣賞迂回曲折那一套，而是喜歡直截了當(dāng)?shù)谋磉_(dá)方式？”

簡念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我不知道，也許吧。”

高文洋意味深長地盯著簡念看了一會兒，“那行，我就有話直說。昨天秦程的樣子你也看到了，我跟他認(rèn)識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見他這么失態(tài)過。簡念，我這么說可能有點矯情了，不過我覺得你們畢竟同學(xué)一場，你真的就能這么鎮(zhèn)定地看著他這樣自己折磨自己嗎？”

簡念也久久地看著高文洋，無奈地輕笑，“說到底，你還是以為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攔著秦程，不讓他去見宋靈靈。”

“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在想，為什么你就不能把宋靈靈的消息告訴小秦呢？見或者不見，應(yīng)該讓他們兩個當(dāng)事人自己決定，就算時間過去太久感情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那也是他們倆要面對的事，你說呢？”

簡念手里握著玻璃杯慢慢地晃著，看里頭水流在緩慢旋轉(zhuǎn)，“我從來沒有代任何人做過決定，這都是宋靈靈的決定，是她不想見秦程，相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真的勸過她很多次。”

“為什么？她跟小秦的感情不是非常好嗎？”

“感情……”簡念笑笑，“不能因為感情好，就要求這段感情一直持續(xù)下去，你說呢？”

高文洋皺起眉，“你的意思是……宋靈靈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