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有啊有??!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最最最合適的人選,簡直就是為了做你娘子而投胎在這個世界上的!
花雅在心中吶喊,但身為女人的自尊還是讓她略微委婉地回答了美男的問題:“真巧了,我認識一個女子那是國色天香,儀態(tài)萬千,聰明伶俐,古靈精怪,簡直是天下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閨中秘寶,若園丁大哥有意,下次見面的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
你們沒聽錯,花雅說的這個女子就是她自己。
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明,不但將自己狠夸了一番,還順便約好了下一次見面。
美男淡笑不語,花雅朝地牢里望了望,與美男商量:“我這就進去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別告訴別人行嗎?”
“你的言下之意是想放我走?不殺我?”美男眼眸微瞇,陽光從他漆黑的瞳孔里反射出瑩瑩光波,似夢若幻,“你可知道我很有可能將你的行蹤匯報給莊主,到時候你被抓進地牢,豈不是得不償失?!?/p>
不愧是她花雅看上的男人,這么聰明就洞悉了她的心事。
“所以我先與你商量嘛。”花雅殷勤地獻媚:“我對美的事物一向沒有抵抗力,你這么美,若是一劍殺了,恐怕比我被抓進地牢還會讓我后悔終生?!?/p>
“嗯,說得有道理?!泵滥猩酚薪槭碌攸c頭,“你去吧,我不給別人說就是了。”
花雅高興極了,她學(xué)著書中的俠女抱拳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在下與兄臺相見恨晚,但苦于形勢所逼,今日無法一起飲酒作樂,我們改日再聚,一定要聚??!”
美男點頭,嘴角勾勒出一抹優(yōu)美的笑意,他長身玉立,寶藍緞衣在夕陽下泛著華貴流光。 花雅的鼻子癢癢的,她又想流鼻血了。
她轉(zhuǎn)身,躡手躡腳走進通道。
兩個灰衣人從暗處飛身上前,一個拿出毛巾為美男仔細擦拭脖子上花雅黑乎乎的爪印,另一個跪在美男面前,小聲問詢:“那個女人,是不是就地滅口?”
“嗯?!泵滥休p描淡寫地開口:“姑且看看她要救什么人,之后將兩個人一起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置掉?!?/p>
敢用臟兮兮的廉價鐵劍指著他的脖子,她以為她那條命還留得到今晚么。
地牢里,花香四溢。
花雅沒走幾步,視線豁然開朗,地牢里風(fēng)景如畫,讓花雅久久移不開視線。
這就是少主嘴里說的,溫棠受盡折磨的地方?
這分明是仙境??!
看看這地板,這是白得跟羽毛一樣的鵝卵石啊!看看這柱子,這是鏤空雕刻的極品翠竹??!看看這鑲嵌在墻上用于照明的,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夜明珠?。∵€有這花花草草,清淡幽香,這哪是地牢,這根本就是度假山莊??!
花雅很震驚,她從每一個牢房看過去,沒看到溫棠的影子。
其他犯人睡覺的睡覺,擲色子的擲色子,下棋的下棋,看書的看書,小日子顯然過得有滋有味。
地牢里經(jīng)常會有人前來參觀,犯人們早已習(xí)以為常,見怪不怪,沒有人理會花雅。
花雅走了很遠,才看到正在紙上奮筆疾書的溫棠,她純粹意淫風(fēng)魄的日記已經(jīng)寫到了第七本第十三章第二十一節(jié)第四十五頁。
花雅眼淚汪汪地看著溫棠。 溫棠胖了。
溫棠的氣色更加紅潤了。
少主說的溫棠時日不多的話顯然是子虛烏有的了……
“溫棠,少主讓我接你回家?!被ㄑ诺穆曇粲行┻煅?,她總算可以回去,不用擔(dān)心被霧影軒追殺了。
溫棠驚訝地抬起頭,看到風(fēng)塵仆仆的花雅。她愣了一下,又低下頭,當(dāng)作沒看見花雅,繼續(xù)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