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地上謹慎地匍匐前進,爬了不多時,終于看到一個正俯身澆花的身影。
不為了一家老小奮斗事業(yè),每天在家澆花的男人不是廢柴就是妻管嚴!
花雅眼里兇光畢露,她站起身,抽出長劍,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指著這個貌似廢物的園丁問道:“出口在哪里?”
對方似乎愣了愣,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唇角微挑。只那風輕云淡的一瞥,便讓花雅渾身汗毛倒立。
這是一個有著絕世俊顏的男子,如煙如霧的藍發(fā),黑似暗夜的雙眸,飛揚入鬢的劍眉,淺潤若櫻的唇線,不論他的哪個器官都是花雅所看過的頂級水準,他嘴角似笑非笑,眼中的色調(diào)高深莫測,一襲質(zhì)地精良的寶藍緞衣將他襯托得高貴大氣。簡直就是李大蟲那些黃書里活生生的俊美公子哥實例??!不不不!絕對比那些公子哥好看得多!而且是很多很多!
花雅驚呆了,她像個水桶一樣僵硬,完全忽略了漂浮在對方身畔那股危險而可怕的強大氣息。
這是美男??!
這是她每天每夜念著盼著的極品美男??!
可她居然拿劍點在美男嬌柔白皙的脖子上,她怎么能這么暴殄天物呢!
花雅有些顫抖,她伸手用自己臟兮兮的小手擦了擦美男瑩白脖頸上并不存在的劍痕,留下一個骯臟的手指印。
“這位園園園,園丁大哥,”花雅將鋒利的劍刃小心翼翼地遠離了美男兩寸,手指心虛地玩弄起劍柄上的銀纓,結(jié)結(jié)巴巴的聲音越來越?。骸澳苣苣埽懿荒軒页鋈ァ?/p>
“當然可以,”美男看著花雅,眼中隱現(xiàn)妖冶笑意,“你要去哪里?”
多么動聽的聲音啊,簡直與少主不相上下。
花雅捂住鼻子,將鼻血吞回肚子,突然又想起自己的使命,說道:“帶我去地牢!”
她停頓了一下,又可憐兮兮地加了一句:“行嗎?”
美男挑眉:“你去地牢做什么?”
“救人!”花雅毫不考慮。
“救人?”美男輕笑,俊美笑靨迷得樹上的鳥兒也眩暈起來,“我還沒聽過有誰進了水月莊的地牢想逃出來呢,你是不是多此一舉?”
水月莊的地牢可是出了名的五星級標準啊,走廊里用潔白的鵝卵石鋪地,鐵柵欄用干凈的絲緞包裹,每天都會有傭人來地牢里更換新鮮的花朵,讓地牢里始終保持香香的氣味。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擠進水月莊的地牢而大打出手。最后連莊主也覺得頭痛,命令控制牢中犯人的伙食。情況才有所改善。
“不會的,”花雅搖頭,激昂澎湃:“有個女孩子正身陷囹圄等著我去解救!”
“好吧,”美男轉(zhuǎn)過身,不慌不忙,“我?guī)闳ァ!?/p>
很顯然,他一點都沒把身后那柄銹跡斑斑的長劍放在心上。
美男將花雅送到地牢門口,花雅對要不要殺人滅口產(chǎn)生了掙扎,如果時間地點都正確,她一定會想盡方法制造機會與美男進行下一次會面,畢竟像這般超過美男平均水準的頂級美男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伤F(xiàn)在是來劫獄的,沒機會不說,連自己的身份都不好意思介紹給美男。 花雅掙扎良久,終于決定改天焚香沐浴,打扮煥然一新后再登門拜訪,順便提親。
為保萬全,花雅先開口問清楚:“園丁大哥,您娶親了么?有意中人么?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沒娶親,沒意中人,不喜歡男人?!泵滥幸来位卮鹆嘶ㄑ诺膯栴},花雅放下心來,肯定了自己放掉美男的決心。
美男突然湊近花雅耳畔,輕聲低語:“倒是正準備找個娘子,不知姑娘心里有沒有合適的人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