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極容易生悲,此乃真理也。我盡天的和丹琛鬼混玩樂,樂不思蜀,得意忘形。玉瓶里的血是越來越少,我正尋思著向望月再討點(diǎn),結(jié)果她先來找我了。
“胭脂小姐,快把那龍血還給我吧?!彼焓志蛦栁矣戇@救命神藥。
憑什么!我跳起來,將那瓶子握緊。
“我又不在皇宮里現(xiàn)身,老老實(shí)實(shí)做一根銀釵,你怎么忍心奪我這唯一的樂趣!”
“什么樂趣,禍害?!蓖录钡枚迥_。
“禍害?”我不解。
“哎呀,胭脂小姐,快給我瓶子吧。你以后可不能再出去瞎晃了?!?/p>
這黃鱔精,不解釋,反伸手來奪。我要是給她輕易奪去,豈不對不起我八百年的修行。我用咒,將她定住。她定在那里急得眉毛眼睛都扭起來,滿頭汗。
“胭脂小姐,別鬧了,你闖禍了你知道不。”
“闖禍?我沒殺人沒害人,闖什么禍。”我不信。
“你害了那個……那個叫什么來著……對了,丹琛,十王爺。”
“什么?”我跳起,瞪眼。
“胭脂小姐,快解了這咒吧。我也是沒得辦法,你快把那勞什子還給我,我去扔了。你再這樣玩下去,十王爺要被你害死,我也要被你害死了?!彼钡枚伎斓粞蹨I,可惜,眨巴眨巴也擠不出一滴水。
我看不過去,把咒解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說清楚?我怎么害你,怎么還丹琛了?”
我好端端的,善良的連只螻蟻都不殺,我害得了誰?
望月脫了身,用衣袖抹額頭,狼狽的再沒有她矜持的貴人樣,愁容滿面,她說。
“胭脂小姐,你不知道,有人已經(jīng)在皇帝跟前告了十王爺一狀。”
“告狀?為什么?丹琛殺人放火了?”
“不是,他們告十王爺和我私通。”
“什么?”我眼珠都差點(diǎn)瞪出來。
這是哪和哪呀。丹琛和望月?亂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的,胭脂小姐你怎么忘了,如今我的模樣和你是一般的呀?!蓖录钡脻M頭汗,衣袖都擦的可以絞出水來。
原來是這個原因呀,我皺眉,不悅瞪她。
“還不是你搞出來的事,如今卻要來怨我?你若不變成我的模樣,哪里來這些煩惱?!?/p>
她立刻羞愧,臉色都變了。但很快又低眉順眼湊過來央求。
“好小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墒虑橐呀?jīng)是這樣,還是快想想辦法補(bǔ)救吧。若是給那些好事者坐實(shí)了罪名,我和十王爺都吃不了兜著走。”
“這有什么?那些人有什么證據(jù)?你在皇宮里好好待著,宮女太監(jiān)看著,難道他還不知道?你哪里來的機(jī)會和丹琛去私通?;实塾植皇巧底?,會被這種話糊弄?!蔽覅s不以為然。
“哎呀,胭脂小姐你知道什么呀。他……他和十王爺本來就不對付。證據(jù)?證據(jù)多的是,那萬花樓里多少人眼睜睜瞧見你和十王爺在一起親親我我的。還有六王爺幾個。胭脂小姐,他這次可是有心思要辦呀。連我都遭殃。”
“你怕什么?難道他還能吃了你?你兩百年的還都不過一個二十幾年的?”
“哎呀,小姐你怎么這么說。我怎么和他動手,我能和他動手嗎?好小姐,眼下不是動手的時候,還是能撫平就撫平吧。打打殺殺的壞道行。”
切,她以為我不知道,她是舍不得那個皇帝呢??梢膊幌胂肽悄腥耍蛻{著外人幾句話就信不過她,還要治罪于她和那個壓根就不是的情人,也不是什么好貨色。這樣的男人,豈能托付?她真是想不通??烧f到底望月就是個簡單的心思,我雖然看不過去但也不能真眼見她這樣魂不守舍,慌慌張張。再說了,想害我的丹琛,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