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歲的生日時,夜然當(dāng)著好友的面,堅定地許下不婚的誓言,被好友美陽和米娜狠狠地教育到淚流滿面,以及悔過自新后,從此就步上了這條偉大而又神圣的漫漫相親路。
說到這,又不得不說起夜然那段從不肯輕易說起的初戀了。
陳銘軒是夜然的高中同學(xué),兩個人屬于典型的早戀,但是,因為是彼此的初戀,所以,投入了最美好的時光,成了一段單純而又美麗的青澀回憶。
夜然全心全意地愛了三年,一直以為陳銘軒就是她的王子,他們會就這樣一直慢慢地成長,直到變老。但是,在高中畢業(yè)前夕,陳銘軒卻毫無預(yù)警地飛去了國外,并且多年杳無音信。
夜然真的不明白,為什么相愛的人,最后分別時,吝嗇得連聲“再見”都不說。
夜然更加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么,陳銘軒要走,她竟然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如果不愛,為什么要在一起?如果愛,為什么要這樣不聲不響地丟下她就走了?
這就像是一個終極的思考題,卻永遠(yuǎn)得不出答案。分開后的每一天,思念成災(zāi),淚水克制不住地滿面橫流,夜然整夜整夜失眠,情緒低落到開始厭倦這個世界。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夜然開始留戀酒吧,喜歡深夜買醉,醉了的時候,才能忘記傷痛,忘記那些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
哭過,怨過,恨過,最后隨著時間的推移,夜然漸漸平復(fù)了傷口,但是,經(jīng)過這場毫無預(yù)警的失戀后,夜然漸漸地不敢再去愛,不是她不想去愛,而是愛的能力有限,她一開始就超支了,現(xiàn)在想再去不顧一切地愛,太難,太難……
“夜小姐,想什么呢?”凌山朝著神游的夜然揮了揮手,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p>
夜然從恍惚中回神,斟酌著該怎么拒絕凌山。雖然她心里已經(jīng)把凌山排除在外,可是,她不能讓美陽為難,面子上還是要花點心思說點含蓄的措辭。
凌山等不及夜然開口,清了清嗓子道:“夜小姐,你知道的,平時我很忙的,所以,我們速戰(zhàn)速決!”
“啊?”夜然一愣。
狼愛上羊啊愛得瘋狂……
夜然掩嘴輕咳了幾聲,強(qiáng)忍著沒笑出聲來。
凌山倒是面不改色地接起了電話,豪邁的嗓音清晰地傳到了夜然的耳中:“嗯,這邊快結(jié)束了,要定下來,我就不過去了,不行的話,我再去你那邊,反正今天要把事情定下來!我媽急著要抱孫子!”
夜然聽到這,才明白凌山和她一樣,買了雙重保險,約了兩個相親對象。A不行,就B。
0//0凌山掛了電話,咧著齙牙對著夜然笑了笑,“夜小姐,你看,我真的挺忙的。”
夜然很配合地點了點頭,“凌先生,如果你忙的話,就先走吧。”
“那我們的事,你看成不成?”凌山問得很是迫切,不等夜然回話,又補充道,“我看我們挺合適的,你長得不錯,我的條件也不差,是不是干脆這樣定了?”
“這個,我們才第一次見面,直接說成不成,定下來,似乎有些兒戲吧?”夜然尷尬地微笑著說。若不是怕美陽會活劈了她,夜然可沒那么好的耐性陪凌山磨蹭。哪有這樣的結(jié)婚狂,見面第一次就直接問成不成?這叫相親嗎?明顯就是仗著錢多,想隨便拉個女人回家做生孩子的機(jī)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