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娑在旁邊幸災樂禍地嘿嘿笑著,不停點著頭說:“瞧瞧,這就是人品??!”
“我就不信!最后一個也讓我來!”我賭氣說。
這次對方在電話響了很久后才接起,出乎我意料的,是個低沉的男聲在說話。
“喂,你是哪位?”
“喂,我找耿蘿,你是——她爸爸?”
“嗯……”對方不置可否,“請問你找她有什么事兒?”
“她是不是來北京了?”我忖度著,試探道。
“沒錯,你怎么知道?”對方相當警惕,似乎懷疑我是個想追他女兒的壞小子。
“呵呵,我猜就是。她是不是也被陌生電話騙到北京來了?”
“不是,她一直在北京?!睂Ψ街斏鞯卣f,“你有什么事兒?”
“那能不能叫她接電話?”我問。
“她現(xiàn)在不方便。你有什么事兒?”
“哦,那我等她方便了再問她吧,一句兩句說不清。”我知道跟這種女孩子的父母多說無益,趕緊把電話掛了。
“有人把她們寢室的人都騙到北京來了,你不會覺得這有問題嗎?”繁娑問我。
“是啊……”我忽然想起“函數(shù)”組織來,難道這是他們設計的一個羅網(wǎng)?
“對了,有沒有滕媛的手機號?”我忽然站起來問。
繁娑嚇了一跳,罵我道:“你瘋了?死人的電話都打!”
“試試看,我覺得這里頭有事兒!”我拿過滕媛曾經(jīng)填寫過的表格來,一個鍵一個鍵地按下了號碼。
我和繁娑都屏息靜氣地聽著,忽然“嘟”的一聲,電話通了,我倆著實嚇了一跳。
“喂?”一個熟悉而警惕的男聲重新響起,繁娑頓時臉色煞白,奪過話筒來急忙掛斷。
我們倆有點發(fā)呆,坐在浦瑩碩大的辦公室里彼此對望著默然不語。良久,繁娑才回過神來說:“快下班了,趕緊走吧,我一個人可不敢在這里待了?!?/p>
我點點頭,心里正想要不要趕緊把事情告訴妻子。我倆草草鎖上門,乘電梯下樓,誰知道剛到一樓大廳就發(fā)現(xiàn)空蕩蕩的門口迎面走進來兩個警察。
“對不起,請問你們剛才給耿蘿打過電話嗎?”一個警察問。
我莫名其妙地點點頭。
“那跟我們走一趟吧?!绷硪粋€警察不由分說地走上前,架住了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