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好俊的小哥,第一次來的呀?來來……里面請?!崩哮d笑得花枝亂顫,笑得頭上的珠釵發(fā)出叮當(dāng)?shù)捻懧?。她熱情地招呼著茉歌,對“他”身后的龍霄倒是視而不見?/p>
茉歌漾著明快的笑容,隨著老鴇進(jìn)了妓院。龍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奈地跟上。他還得為她付錢。
二樓一個雅致的包廂里,茉歌讓老鴇把最好的姑娘都叫出來。于是包廂里擠進(jìn)了八名女子,個個花枝招展,穿著更是清涼無比,輕紗下的春光若隱若現(xiàn)。
龍霄沉著臉,看著茉歌調(diào)戲眾女子,逗得她們個個嬌笑連連,嗲聲嗲氣的。他就沒見過這么痞的男人。
女人們來敬酒,茉歌都讓龍霄喝。龍霄十分不悅,恨不得馬上拎她出去教訓(xùn)一下,恨不得這一天快點過完。這么丟人的事情,他從來沒干過。
烈酒一杯一杯地下肚,龍霄有些醉了。
茉歌的眸光中掠過一抹算計,她把女子們推向龍霄,讓她們伺候龍霄,還說伺候好了重重有賞。眾女子會意,紛紛擁向龍霄。男人本“色”,這是千年不變的道理,龍霄也不例外。很快,他便滿面春風(fēng),剛剛的不快也忘得一干二凈。茉歌淡淡一笑,不再理會她們,出了房間,來到隔壁。
晴天已在隔壁房間里等著她。
茉歌喝了一口茶水,“真受不了男人,才挑逗幾下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p>
“行了,別抱怨了。事情辦得差不多了。說真的,如風(fēng),也只有你才想得出這么一個賤招。”晴天的話中有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
“晴天,大家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半斤八兩罷了。龍霄雖和我沒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他有很好的利用價值?!避愿韬V定地笑著。
晴天看著她臉上狡黠的笑,也微微彎了彎唇角。
“東西放進(jìn)酒里了嗎?”茉歌挑眉笑著問。
晴天點點頭,“夏蘭,把李嬤嬤叫上來。我們有事找她!”
“是!”
夏蘭出去約莫一刻鐘后便帶著李嬤嬤上了樓。李嬤嬤一看茉歌的裝扮就知道“他”非富即貴,眼睛掩飾不住貪婪的目光。茉歌長得清純,穿上男裝看起來風(fēng)度翩翩,就像是哪家的貴公子,李嬤嬤自然把她當(dāng)成肥羊。
茉歌故意對龍霄沉迷女色不悅,怒聲說:“此等不聽話的小廝,不要也罷了。當(dāng)初我家花了五十兩銀子買他,總不能虧了本。李嬤嬤,我家小廝長得不錯,我把他賣給你如何?”
李嬤嬤哪兒想到茉歌會打這樣的主意,笑容有點僵硬,“公子,我們這里全是女人,沒有買賣男人的道理啊?!?/p>
茉歌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嬤嬤,“李嬤嬤,你就別裝了。我知道你和憐人館的關(guān)系不錯,幫我一個忙,教訓(xùn)教訓(xùn)此等頑劣的小廝。他長得不錯,又能給你帶來利潤,何樂而不為呢?”
有錢能使鬼推磨,此話說得不錯。茉歌精于算計,伶牙俐齒,李嬤嬤果然被她說得心動。于是,她便派人和憐人館那邊聯(lián)系。
夏蘭早就在酒里下了藥,龍霄風(fēng)流快活沒多久便不省人事。
茉歌和晴天站在床邊研究著床上的男子,如審視著一塊上好的美玉。
茉歌問:“你覺得他能值得多少錢?”
“有個小倌叫賣的最高價是初夜一百兩,他樣貌不錯,估計差不了多少。”
“你的藥是不是下得重了些?他怎么睡得和死豬一樣?”
“我可是醫(yī)家出身,懂得分寸。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會有事。”晴天笑道。
她們兩個嬌弱的女子談?wù)撝粯蛾幹\,如談著天氣好晴朗一般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