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遲就是他?”橫看豎看都像自命風流的紈绔子弟,她想不通樂魚怎么會和對方攪和在一起。
“在下賤名由美女口中說出,不勝榮幸。”他洋洋自得,揮舞手中的課本。
“呃,我和這種人沒辦法溝通,先走了。”千惠搖搖頭,看他的樣子也算相貌堂堂,為人行事卻瘋瘋癲癲,還是少惹為妙。她很不講義氣地把樂魚一個人留下了。
“美女走好,恕在下不遠送了。”白意遲在心底偷笑,臉上仍是一本正經(jīng)。
“耍寶夠了沒有?”樂魚踢出一腳,他敏捷地躲開。
“找你有正事。”
“什么?”他收起嬉笑的神情,專注地看著樂魚。還沒發(fā)現(xiàn)嗎?那個署名為“大白鯊”的ID就是他。沒發(fā)現(xiàn)也好,那就繼續(xù)玩下去吧。他的嘴角挑起一絲狡詐的笑。
“就是關(guān)于安晴明照片的事。喏,我現(xiàn)在和他一個社團,有很多機會見到他。”反正任何樂器她都一竅不通,正好可以利用社員練習的時機偷拍安晴明。
“你當真?”想不到這人人憎厭的狗仔隊陣容,竟還有人和他一樣趨之若鶩。白意遲警告自己別太激動,眼前的女孩并不像他一般懷有同樣偉大的理想,她僅僅是為了賺錢。
“吶,所以我馬上就來向你請教如何使用照相機了。”眼明手快,她飛撲上前搶下他胸前掛的數(shù)碼相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們雙劍合璧,才能天下無敵嘛。”
搞不懂她在胡謅些什么。白意遲無奈地搖頭,跟在樂魚身邊走到學院的涼亭。
“你拍了好多照片。”他先教她如何操作相機,把每個按鍵的功能說了一個大概。樂魚選了“瀏覽”,看他存在機子里的照片。“我的這張你還沒刪除?”
“答應過要替你沖印。”話音剛落,白意遲突然意識到樂魚和安晴明的那張合照還存儲在記憶卡中,那天上傳到電腦后他忘了刪除,“等一下,照相機給……”
樂魚抬起了頭,望著他的眼神全然陌生。他從她的目光中讀出了不信任,還有被欺騙的憤怒。她看到了,看到了他偷拍到的照片。
“我老爸是《8》周刊的主編,這算是子承父業(yè)吧。”他自嘲地笑笑,問心無愧地迎視她的眼睛。
《8》周刊是本城最大的八卦雜志,有很多戶人家訂閱這份雜志。樂魚微微一笑,把相機還到白意遲手中。
“再見。”
“你不想說些什么?”她的反應讓他詫異,一般人即便不會暴跳如雷,也會罵他無聊。他做好了被樂魚唾罵的思想準備,卻沒想到她波瀾不驚。
“假如我說我很生氣,氣到想找你打架,你會不會陪我打?”她在他面前立定,似笑非笑。
這個女孩說話很直接呢,“當然不會。”白意遲一口否定。
樂魚邁出右腳離去,“那就,再見了。”不追究并不代表她不生氣,相反她現(xiàn)在非常火大。算了算了,就當做遇人不淑買彩票沒有中獎。
星期三下午是樂器社社團活動日。難得這么多成員,大家居然能找到共同排練的時間段。情緒容易失控的鄭斌同學在定出活動時間表后不由熱淚盈眶。據(jù)說去年樂器社組團之后,就因為無法定出團體排練時間而讓楓葉大學缺席全市高校樂團大獎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