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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奧力與雅凡娜(2)

精靈寶鉆:精裝插圖本 作者:J.R.R.托爾金 著 (英)克里斯托弗·托爾金


他們說,那位他們稱為“瑪哈爾”的創(chuàng)造者奧力愛護(hù)他們,將他們的死者聚集到曼督斯中隔開的殿堂里,他曾向他們古時的祖先宣布,世界終了之際,伊露維塔會封他們?yōu)槭ィ瑢⑺麄兾涣性谧约旱膬号?,此后他們的角色將是侍奉奧力,在“末日決戰(zhàn)”{the Last Battle,又稱The Final Battle,指世界終結(jié)時將會發(fā)生的大戰(zhàn),此戰(zhàn)過后黑暗勢力將被徹底擊潰,嶄新的世界將被造出。但根據(jù)克里斯托弗? 托爾金的說法,托爾金本人已經(jīng)放棄了這個構(gòu)思。} 后幫助奧力重造阿爾達(dá)。他們還說,矮人的七位祖先后來又復(fù)活歸來,生活在自己的親族當(dāng)中,并沿用古老的名號。其中后世最負(fù)盛名的乃都林,他的后代是對精靈最友好的一族,他們的城邦位在卡扎督姆{Khazad-d?m,矮人語,矮人的廣廈。后來得名“墨瑞亞”。452。}。

奧力雖然瞞著其他維拉辛苦創(chuàng)造了矮人,不過最后還是向雅凡娜坦白,告訴她所發(fā)生的一切。雅凡娜聽畢,對他說:“一如果真仁慈?,F(xiàn)在我看出你心花怒放,也確該如此,因你不單獲得了寬恕,還得到了慷慨的賞賜。但是,由于你完成這事之前都瞞著我,你的兒女將不會喜愛我所愛之物。他們恰似其父,將最愛自己雙手的造物。他們會挖掘大地,卻不會在意大地上生長存活的萬物。許多樹木將會遭到他們鐵器的無情嚙咬?!?/p>

不過奧力回答說:“伊露維塔的兒女也會同樣施為,因為他們要吃飯,也要住屋。你領(lǐng)域中的萬物自身都具有價值,即便沒有那群兒女來臨,它們依然具有價值。但一如會賦予祂的兒女支配的權(quán)力,他們將會利用在阿爾達(dá)里所能找到的一切。不過,依著一如的設(shè)計,他們不會不抱敬意和感激?!?/p>

“除非米爾寇染黑了他們的心。”雅凡娜說。但她沒有感到安慰,反而心中悲哀,憂心將來中洲會發(fā)生何事。因此,她去見曼威,但并未吐露奧力告知之事,而是說:“阿爾達(dá)之王啊,奧力告訴我說,那群兒女來臨之后,將會支配我所辛苦創(chuàng)造的萬物,隨心所欲處置它們。這可是真的?”

“是真的?!甭鸬?,“但你為何有此疑問?你并不需要奧力的教導(dǎo)。”

雅凡娜聞言沉默不語,反思內(nèi)心,然后回答:“因為我想到將要來臨的年日,心中焦慮難安。我所創(chuàng)造的一切,都是我心中至愛。米爾寇已經(jīng)傷毀了那么多,難道還不夠?難道我所設(shè)計的一切,都逃不過他人的支配?”

“倘若能夠遂心如愿,你會保留什么?”曼威問道,“你的全部領(lǐng)域當(dāng)中,你最珍愛什么?”

“它們?nèi)季哂袃r值。”雅凡娜說,“并且彼此之間環(huán)環(huán)相扣,互有貢獻(xiàn)。不過凱爾瓦{kelvar,昆雅語,會跑的活物。泛指動物。449。} 可以逃跑或自衛(wèi),生根在地的歐爾瓦{olvar,昆雅語,生根于地,會成長之物。泛指植物。608。} 卻不行。這些歐爾瓦當(dāng)中,我最看重樹木,因為它們成長起來耗時漫長,砍伐起來卻十分迅速,它們?nèi)羰遣辉谥︻^結(jié)出果實為報,消逝時就幾乎得不到惋惜。我心中便作如是想。但愿樹木能為所有生根在地的植物代言,懲罰那些濫伐它們的人!”

“這真是奇特的想法?!甭f。

“但它在大樂章里?!毖欧材日f,“您和烏歐牟在天上堆積厚云,降下雨水時,我舉起眾多大樹的枝條相迎,它們有些在風(fēng)雨中向伊露維塔歌唱。”

于是曼威靜坐沉思,雅凡娜植入他心里的想法開始生根發(fā)芽,伊露維塔也都看在眼里。因此,曼威感到大樂章再次在他周圍響起,如今他注意到其中許多先前聽聞卻未留心的事物。最后,那個景象更新了,但它現(xiàn)在并不遙遠(yuǎn),因他身在其中,卻又看見萬物都被伊露維塔持在手里。那手伸入景象中,從中涌現(xiàn)了眾愛努心中的美妙事物,它們都是此前他未曾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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