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為謀生學習外語

聽我講話要小心 作者:吳虹飛


我中學時本來想學醫(yī),那時德文醫(yī)學院,也就是同濟醫(yī)學院的前身很有名,所以就學了德語。英文是非學不可的,抗戰(zhàn)時期日文也一定要學,此外,抗戰(zhàn)期間對前途沒什么希望,蘇聯(lián)是革命的啟明星,我就用業(yè)余時間又去學了俄語。俄語是到白俄的家里學的,一直到解放以后,我還在學俄語。所以我中學的時候就學了四種外語了。

解放后沒多久就抗美援朝了,那以后英語就不吃香了。會英語非但不是一種資產反而變成一種負債了,尤其聽說你是圣約翰出來的,資產階級學校,美帝國主義教育的,對自己沒好處。找工作的時候,英語用不著了,日本投降了,日文更用不著了。最后我就靠俄語找了工作,到云南一個學校里教俄語,非但學生喜歡上我的課,好多工作人員也來聽我的課。

又過不久,反蘇修了,中蘇關系不好了,俄文也不靈了。我就自學了西班牙語,這時候全國懂西班牙語的也不多,大學里有西班牙語系,但畢業(yè)生還沒有出來。

50年代初,我在云南工作了幾年,后來我祖母、父母都在上海,要我回去。我就離開了云南,當時算是自動離職,工齡不能延續(xù)?;氐缴虾:螅磺袕念^做起。當時上海譯文出版社的前身、(上海)新文藝出版社招考外文編輯,我就去了,雖然是400人報名,但初選后只有40人來考,最后取一個人。當時也不覺得有競爭,我是圣約翰出來的人,考外文不在話下。

我讀外文書很多很多,我在(上海)譯文出版社做編輯的時候,人家投來的稿,我們都要對照原文再看一遍,很多文章都是長篇大論的。比如德萊塞的《美國的悲劇》、《天才》,一看就是幾個月,整天都在看外文作品。

那時我在上海條件很好,家里住的是公寓房,在淮海中路和淮海西路交界的地方,宋慶齡故居的對面。上班在上海市華東局,康平路的地方,我辦公室的房子在榮毅仁公館的隔壁,他在81號,我在83號,房子的材料、建筑時間都差不多的,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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