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德拉與非國大組織了1961年5月29日至31日的大罷工。有1萬多人拒絕上班,其中大部分是黑人。但是由于大規(guī)模的軍警鎮(zhèn)壓,大罷工的浪潮在第二天就開始減弱了。曼德拉寫了一份長達13頁的總結報告,其中有5頁的篇幅專門斥責媒體的軟弱,指責它們未能為大罷工制造輿論。后來,媒體發(fā)表文章說,罷工已經(jīng)失敗。
通過其地下領導機構于1961年6月26日發(fā)表的文件《自由、正義與尊嚴》,非國大認為:“大規(guī)模的不與政府合作的運動將會立即在全國各地展開……我們計劃讓政府癱瘓,它們休想期待被剝奪了投票權的人會繼續(xù)給一個對自己不負責任的政府納稅……”
1962年1月,曼德拉出境考察了北非、東非以及歐洲的一些國家。在此期間,他會見了主要的非洲國家領導人。在阿爾及利亞接受了軍事訓練,短暫會見了逃離南非、在境外建立武裝組織的“民族之矛”成員。
1962年,曼德拉離開南非訪問了幾個非洲國家,還在倫敦會見了政治領袖。
曼德拉回到南非不久即遭到逮捕,罪名是非法離境和煽動工人罷工。曼德拉出庭受審時,肩膀上橫披一件獸皮,他的妻子溫妮身穿一件科薩人的傳統(tǒng)衣裙。曼德拉顯示出了作為黑人酋長的氣概。這顯然是一種戰(zhàn)略考慮的行為,在將泛非主義信息傳給非常復雜的種族主義者的同時,如此穿著是向傳統(tǒng)的非洲人表明,曼德拉是在為他們代言。
曼德拉在后來的聲明中談到了非國大對他的重要性。他說:
非國大的政策迎合了我內(nèi)心深處的信念。它尋求全體黑人的團結,消除非洲黑人不同部落之間的分歧。它尋求非洲黑人在他們自己出生的土地上獲得政治權利……我一向首先把自己看成是一個非洲人愛國者。今天, 我被建立一個無階級社會的理想吸引。
或許,這番話由于過于惹人注目而招來了無甚意義的指控,但是曼德拉的話是針對歷史而言的。
1963年7月11日,歷史叩開了位于約翰內(nèi)斯堡以北里沃尼亞市的里列斯利夫農(nóng)場的大門。在兩年左右的時間里,非國大的領導機構利用該農(nóng)場作為安全的藏身處。(他們也用約翰內(nèi)斯堡市中心的科霍爾瓦德大廈,此處原為甘地建立而用作召開地下會議。許多非國大包括艾哈邁德·凱瑟拉達在內(nèi)的官員曾在此居住過。然而,警方從未發(fā)現(xiàn)過有重要會議在這兒舉行。)“民族之矛”總司令部的所有成員都是在里列斯利夫農(nóng)場的藏身處遭到逮捕的,只有威爾頓·姆克瓦伊除外,他是稍晚才被拘捕的。
幾個月之后,在羅本島監(jiān)獄度過了三年刑期的曼德拉,被轉移至比勒陀利亞地方監(jiān)獄,與自己的戰(zhàn)友到了一起。他在里沃尼亞叛國案中受審,罪名有156項,該案的正式名稱為“國家訴非國大最高司令部及其他人案”。
政府的目的是要判處被告死刑,但未能得逞。主審法官將他們判處終身監(jiān)禁。后被稱為里沃尼亞受審者的他們,一人除外,均被送至羅本島監(jiān)獄服刑(因為丹尼斯·戈德伯格是白人,留在比勒陀利亞中心監(jiān)獄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