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不乏以會說話、能說話以及多說話而青史留名者,然而,能像華少這樣以說話快而名動中國者,則堪稱今古奇觀。
跑得快,用腿;說得快,用舌,滿嘴跑舌頭。此二者,都是超能力。當然,與加拿大人西恩?沙儂在1995年創(chuàng)下的吉尼斯記錄──僅用時23.8秒就背完了《哈姆雷特》中“生存還是死亡”1214字的大段獨白相比,華少在47秒內(nèi)狂噴350字、平均每秒7.44字而且報了至少4條廣告以及6個網(wǎng)站的語速,顯然還不能稱全球最快。不過,就電視觀眾的收聽能力而言,華少的語速也已逼近了極限。
當然,華少一旦脫離熒屏,語速還是與常人無異。在小區(qū)門口的便利店,他要是用每秒7.44字的語速去買一罐涼茶,店家大概會立馬抄起電話撥打110或120。
我雖然常常陪他在節(jié)目上聊天,一起吃個飯,但是還沒有機會對這條“中國好舌頭”做近距離的觀測。傳統(tǒng)中醫(yī)看病,無論是誰,只要能說話的,都要先看看舌頭,即“望聞問切”的第一項──舌診。此皆因中醫(yī)相信舌頭和人體臟腑之間存在某種密切的邏輯關系。觀舌體之色,紅、黃、白、黑、灰;查舌苔之質(zhì),厚、薄、干、滑、膩、粘,凡“三十二象”,可知臟腑之寒熱虛實,可測病情之深淺輕重。雖然“三十二象”并不包括舌之伸縮速度和彈跳頻率,不過根據(jù)“舌診”的基本理論,我相信舌之快,其源在心。也就是說,我認為對于一條舌頭來說,跑得快只是一個物理的表象,它的背后、或者說它的第一推動力,可能是來自于內(nèi)心深處的一系列更為復雜的化學反應。
舌之快,心之火。舌頭的動力,就來自于心火——內(nèi)燃機。華少心火旺,我相信是因為他憋了一肚子的話。能憋下那么多的話,是因為他日常的所見所聞讓他難以控制地產(chǎn)生了起碼在數(shù)量上有異于常人的所念和所想。他比別人有更多的想法要表達,同時他也擁有比別人更多的說話機會和更大的舞臺,可是,在那些舞臺上,他能說出來給大家聽的,大多數(shù)又不是憋在他心里的那些話──那些必須經(jīng)過緩慢思考和反芻才能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