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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個亂世狼王 (2)

努爾哈赤全傳 作者:金澤燦


不過,與其說何和禮主動來投,不如說是罕子使盡手段將何和禮拉過來更確切一些。

當時,罕子與董鄂部之間雖有爭戰(zhàn),但董鄂部共有8個城寨,并沒有被完全征服。罕子知道董鄂部素強,又知道何和禮所部兵馬精壯,雄霸一方,一心想將何和禮招納過來。于是,罕子特地將何和禮請到赫圖阿拉城來,又是盛情設(shè)宴款待,又是送禮。但何和禮家族數(shù)代為部長,比罕子富有得多。罕子只得拿出最后一招——政治聯(lián)姻。可憐了他的長女東果,才11歲就被許為人妻。

更糟糕的是,何和禮本有妻室。其妻長于騎射,聽說丈夫在外又娶了別的女人,她十分憤怒,于是率領(lǐng)董鄂部的部分人馬殺向赫圖阿拉城,要與何和禮決戰(zhàn)。何和禮聽說妻子前來,忙率人馬出迎,并向妻子說明緣由。但他的妻子根本不聽解釋,執(zhí)意要兵戎相見。后經(jīng)罕子當面勸諭,何和禮的妻子才罷兵,并將她的人馬交由罕子調(diào)遣。

以后,罕子對何和禮十分器重,處理軍政大事首先密議于何和禮,然后再付諸實施。何和禮辦事認真,深謀遠慮,很少有失誤之處。因此,罕子總是囑其不離左右,以議軍機。

不久,又有一名小將來投罕子,他就是扈爾漢。扈爾漢姓佟佳,是雅爾古部首領(lǐng)扈喇虎之子,善使一把長槍,且特別有力氣。說他是小將,只是說他年紀小,才十幾歲,而他的身材長相卻是個鐵塔般的黑大漢,性格粗暴,講義氣,愛打抱不平,尤愛與當官的、有錢的人作對,但從不禍害一般部民。因此,他曾有“三進宮”的經(jīng)歷,三次被關(guān)進廣寧城的大獄。

扈爾漢的家境只能算個貧農(nóng),勉強能維持個半飽。但他特別好交際,對待朋友比對家人還熱心,整日里客來人往,以致他的福晉經(jīng)常報怨。但扈爾漢卻樂此不疲,以朋友多為榮。

罕子很喜歡他,收他為養(yǎng)子,而扈爾漢也感戴罕子“上撫之恩,誓以戎行效死,每出戰(zhàn)輒以前鋒”。

萬歷十六年(1588年)十月,罕子制訂了一系列政策,禁止謀亂,捉拿盜賊,建立法制。同時,他開始整編部眾,建立了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

在費阿拉城,昏曉只擊三通鼓,別無巡更之事。罕子還制定了初具規(guī)模的禮儀。比如,他出入柵城時,在城門設(shè)樂隊,吹打奏樂,以顯示威嚴。

罕子自起兵以來,既向明朝稱臣,互市通好,又暗自發(fā)展自己的勢力,即“以韜光養(yǎng)晦示朝廷,以銜枚疾走創(chuàng)業(yè)績”,這是罕子極為高明的對外策略。他年年派人朝貢,隔三差五地給明朝邊官送禮。因此,明朝邊官對他頗有好感,也很信賴,明廷對他“恭順”的態(tài)度也很滿意。萬歷十七年(1589年)九月,明廷敕封他為建州衛(wèi)都督僉事,掌管整個建州左衛(wèi)印。此時罕子已有敕書500道,有了這些珍貴的貿(mào)易許可證,他開始大膽地與明邊的4處關(guān)口進行互市貿(mào)易,貿(mào)易的物品越來越豐富,規(guī)模也越來越大。

很快,罕子在費阿拉自立為王,人稱“罕王”,并建立了王權(quán)。因此,費阿拉成為當時女真政治、經(jīng)濟和軍事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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