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蘭的家中接受采訪的時候,她得知了同事對自己的定義——意大利最能引發(fā)騷動的記者。事實上,她并不在這個家中常住,僅僅是在兩次旅行之間休息的時候才來到這里。一個采訪者這樣描述這座房子:“它坐落在連所有出租車司機都不知道的小路上,這里之前是一棟別墅的閣樓,從窗戶中,可以看到其他別墅的屋頂和樹木。這里沒有電梯,因為法拉奇這個總是在空中的旅行者,對電梯懷有恐懼感。需要沿著兩排梯子才能到達一扇門,門上寫著:‘請將電報和快件放在門下,包裹交給樓下的女士?!@可能會讓人覺得里面住的是一個整齊的女孩,但是恰恰相反,門的那一邊,有一個意大利最雜亂無章的女孩,她生活在一堆令人恐懼的混亂之中,其中有書籍、行李箱、報紙、鞋子、瓶瓶罐罐還有各種奇怪的物件。她有收集珍貴但無用的物品的癖好:埃特魯斯花瓶、古舊的鐘表、寶劍、左輪手槍、已無法使用的電話、藥品瓶罐、丑陋的洋娃娃、拿破侖時期的復印畫、來自東方的服裝??”
她總是活得很匆忙,對工作全神貫注但是缺乏處事能力。一位多年前幫助她抄寫關于好萊塢明星的采訪文章的女翻譯,還記得這些事:“我們在她米蘭的公寓工作,當時有一條小公狗在吠叫,不停地叫。最后我問她:‘你喂它吃的了嗎?’那個可憐的小家伙都快要餓死了,奧莉婭娜忘了喂它。”因為書籍大賣的緣故,記者們都來到了她的家中。每到這時,她就會將自己的頭發(fā)披散到肩膀,目光中全是敵意,然后讓他們拍照。“為什么你將這本書命名為《無用的性別》?”他們向她提問。為了好賣,她一邊回答,一邊傲慢地將頭往后仰了一下,吐出嘴里的香煙。她漸漸發(fā)現(xiàn),成為一個公眾人物,特別是一個備受爭議的公眾人物,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