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俄斯放聲大笑,拍拍帕里斯的背。“帕里斯,聽到了吧?你要做英雄了。”
狄俄斯從帕里斯手中接過頭盔,放在帕里斯頭上。頭盔太大,滑下來蓋住他的眼睛。
“活像赫拉克勒斯從極樂世界回來一樣!”狄俄斯哈哈笑著。
帕里斯脫下頭盔擲向狄俄斯,狄俄斯迅速閃開。頭盔擊中墻,砰一聲掉到地上。帕里斯撲向狄俄斯,抓住他的束腰外衣,而他一個踉蹌,兩人都倒在地上。狄俄斯掙扎爬起,但帕里斯抓住他的腳踝,使勁把他拖回來。赫克托耳微笑了,回憶起兒時的日子。狄俄斯和帕里斯向來很親近。狄俄斯叛逆又桀驁不馴,帕里斯則安靜好學——兩人湊在一起真奇怪。
普里阿摩斯突然發(fā)出如雷的怒吼?!翱丛诠盟狗謨荷?,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兄弟倆停下扭打爬起身。普里阿摩斯走過走廊,滿臉通紅,眼中帶著怒氣。“他媽的阿瑞斯,你們是白癡嗎?”他喊著,“普里阿摩斯的兒子不會像小孩一樣起爭執(zhí)。”
“父王,請原諒?!迸晾锼拐f,“是我的錯。”
“你以為我在乎是誰的錯嗎?你們兩個,滾出我眼前?!?/p>
狄俄斯和帕里斯分了開來。普里阿摩斯指著凹陷的頭盔問:“這是誰的?”
帕里斯說:“父王,是我的。”普里阿摩斯一腳鉤住頭盔前緣,靈活地踢向帕里斯。年輕人猶豫地伸手,頭盔打中他手指,他喊著痛跳開,頭盔又彈回地上。
“我讓你母親懷上你那天,一定是發(fā)燒生病了。”普里阿摩斯輕蔑地說著,轉(zhuǎn)身闊步走回琥珀廳。他的侮辱在空中回響著,帕里斯垂頭喪氣。
赫克托耳拾起地上的頭盔遞給帕里斯?!巴醯?,他的煩心事太
多了?!?/p>
帕里斯消沉地說:“或許吧。不過,有什么差別?他從不錯過羞辱他兒子的機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