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教授疑惑地看著我說:“符號?哪有什么符號?”
我將那面鼓翻過來,用手指了指那串奇怪的符號。馬教授仔細一看,卻搖著頭說:“這串符號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p>
李瘸子急了,說:“這串符號難道不是古藏語嗎?”
馬教授說:“只是一串符號,但這串符號具體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串符號看著有些面熟,我好像曾經(jīng)在色達縣的阿日那里看到過。有一回,我為了寫一篇學(xué)術(shù)論文去過色達縣,認(rèn)識了一個叫阿日的天葬師,在他的住處看到過這串符號。當(dāng)時我也問過他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只是笑,啥都沒告訴我。如果你們想弄清楚那串符號的意思,可以去色達找他。但是,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去。”
到了這時,我們已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只有一路向前。
夜深了,我們準(zhǔn)備告辭。馬教授不讓我們走,他說這么大的房子就他一個人住,老伴前幾年出車禍死了,我們今晚可以在他家住,省得去賓館花冤枉錢。我們一聽,覺得馬教授說的話也有道理,這次出門身上帶的錢也不多,能節(jié)約一點算一點吧。閑聊了一陣后,我們就去睡了。
半夜,我被隔壁的說話聲吵醒了。我仔細一聽,原來是馬教授在和別人說話。二刀也醒了,他打趣地說:“這老頭子這么晚了還和別人煲電話粥,夠時髦的?!笨墒俏易屑氁宦?,卻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我聽見馬教授在唱歌,唱的是《康定情歌》。
歌聲沒持續(xù)多久就停了下來,突然,我們臥室的房門被打開了。一個人影慢慢地向我們靠近,我悄悄地將右手伸到枕頭下,摸到了那把專門用來防身的藏刀。當(dāng)那個人走近時,我才發(fā)現(xiàn)來人竟然是馬教授。
馬教授走到我的床前,為我蓋好被子,嘴上還在說:“老婆子,蓋好被子,不要感冒了。要是你走了,我咋辦?”
第二天一早,我們沒給馬教授打招呼就走了。李瘸子放了1000塊錢在馬教授家,也算是一點心意??僧?dāng)我們趕到康定汽車站的時候,當(dāng)天開往色達的汽車票已經(jīng)賣完了。那個賣票的藏族女人說,康定到色達的汽車每天只有一班,早上5:30就發(fā)車了。我問李瘸子怎么辦,他說還是先去馬教授家坐坐吧,問問他有沒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