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想你們肯定發(fā)現(xiàn)了一些大麻。那又怎樣？這里每個人幾乎都抽大麻。”

“我不是在說每個人。”莫爾斯向前俯身，好讓他聽清自己的話，“我是在說你，年輕人。抽大麻是違法的，你知道這一點，我可以讓你把雙手背在腦后，然后把你押到最近的警察局——記住這一點！但是我剛才也說了，年輕人，我完全可以放你一馬。天哪，你干嗎要把自己弄得這樣難堪？你大可以回你該死的家，大口吸海洛因，我不管。我根本不在乎，年輕人——只要你和我合作。你的死腦筋難道聽不進去？”

莫爾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繼續(xù)說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對艾恩利探長說了什么，僅此而已。如果你現(xiàn)在不告訴我，我就可以把你抓起來，讓你去其他地方告訴我。你看著辦，年輕人?！?/p>

莫爾斯從旁邊的座位上拿起外套，放在膝蓋上。麥奎爾趴在桌上，神情黯然地盯著他，緊張地玩著一瓶番茄醬。他的眼睛里流露出遲疑，莫爾斯把握住時機，打出了寄予厚望的第二張王牌。

“你知道維勒莉懷孕的事有多久了？”他平靜地問道。

正中靶心。莫爾斯把外套放回旁邊的座位上，麥奎爾說話更加坦率了?！按蟾湃苤??！?/p>

“她告訴別人了嗎？”

麥奎爾聳了聳肩?！八_實是個性感的姑娘——所有人都在追她。”

“你和她睡過多少次？”

“十——十多次吧，我估計?！?/p>

“請說實話，年輕人?！?/p>

“好吧，三四次，可能吧。我不知道?！?/p>

“在哪里？”

“我的住處?！?/p>

“你父母知道嗎？”

“不知道。他們在外面工作。”

“她說你是孩子的父親？”

“沒有，她沒有這樣說。她說我可能是，當然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