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告訴他什么？沒什么可多說的，不是嗎？我在學校的時候，他們就要我寫一份證言，我也說了實話。我再也沒什么可做的了，不是嗎？”

“你說了實話？”

“當然說了。我不可能和這件事有什么關系。我全天都在學校，您不記得了？”

莫爾斯當然記得，但暗暗責備自己沒有把這小子的證言帶在身上。麥奎爾留在學校吃晚飯，整個下午都在玩板球。當時他肯定只是調查中的邊緣人物，可能現(xiàn)在還是。但是為什么？艾恩利為什么要專程來倫敦再見他一次——在時隔那么久之后？肯定有什么線索，重要線索。莫爾斯喝完最后幾口冷咖啡，感到有些迷茫。當天精巧的策略開始顯得毫無必要地做作。為什么他不能做一次正常的警察？當然，他還有幾張王牌，沒有人知道。他準備打出第一張王牌。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麥奎爾，但是這次我要真相——全部真相?！?/p>

“我已經(jīng)告訴您了??”

“我們先說清楚一件事，”莫爾斯說，“我關心的是維勒莉·泰勒——就是這樣。我不管其他任何事情??”他的話沒有說完就停住了，年輕人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什么其他事情？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p>

“我們今天去過你的住處了，年輕人?！?/p>

“然后？”

“吉布斯夫人好像不太開心，是不是？她對幾件事情??”

“老女人。”

“她沒有告訴我們是什么事情，你要知道?！?/p>

“我到底做了什么？快點——我們明說吧。”

“你吸毒多久了，年輕人？”

這句話讓他大為吃驚，他頓時沒了底氣。“什么吸毒？”

“我剛才說了，年輕人，我們今天去過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