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傻碎了!”陳白露哈哈大笑。我們也笑,沒有中毒真是萬幸。不過我現在想來,倒是很懷念那口蜜汁的味道。那時候雖然只是90 年代,但也不缺零食,怎么還會嘴饞呢?
那天的聚會快結束的時候,陳白露跑到廚房里接王制片的電話,我剛要把盤盤碗碗往廚房里搬,陳言在陽臺朝我招手。
我跑過去:“干嗎?”
“這些天你去過我家嗎?”他低聲問。
我搖頭。陳言既然不在家里住,我也沒什么心思拜訪他的父母,況且說句私心話,我既知道陳言曾經病得多重,就不能不對他的父母有些埋怨,據陳白露說,他們只打電話問候過,一次也沒有親自來看他。
“我家以前的大房子是誰住著?我爸還是我媽?”
我不知道。而且我很驚詫,陳言竟然不知道。
他失落地搖搖頭:“不管是誰住著—你能不能去一趟?幫我偷個東西?!?/p>
“偷東西!”我給了他腦門一巴掌,“我就知道你做翻譯根本養(yǎng)活不了自己?!彼鞘裁闯源┯枚任疫€不清楚,在城堡里住了半輩子心血來潮要體察民情,結果擠了一次地鐵就嚇得坐在路邊不敢再走。
“可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彼貏e委屈。
“那你搬家的時候為什么不帶來呢?”我給了他第二巴掌,“現在要我偷,我怎么偷?跟你爸媽說我想去你臥室坐一會兒但你們把門關上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