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另一個人走進(jìn)了餐車。這是個四五十歲的高個子男人,身形偏瘦,棕色皮膚,兩鬢略有些斑白。
“印度來的上校。”波洛自言自語道。
新來的人對女子微微鞠了一躬。
“早上好,德貝納姆小姐?!?/p>
“早上好,阿巴思諾特上校?!?/p>
上校站住了,一只手搭在她對面的椅子上。
“你介意嗎?”他問。
“當(dāng)然不。請坐?!?/p>
“呃,你知道,早飯可不是聊天的好時間?!?/p>
“正合我意。不過我不會咬人的?!?/p>
上校坐了下來。
“服務(wù)員!”他專橫地命令道。
他點了雞蛋和咖啡。
他的視線在赫爾克里·波洛身上短暫地停頓了片刻,又毫不在意地移開了。波洛明白這個英國人的想法,知道他準(zhǔn)會這么自言自語:“只不過是個該死的外國佬。”
不愧是這個民族的,兩個英國人并沒有閑聊,只是簡單地說了兩句,女子就起身回自己的車廂了。
午飯時,那兩個人又坐在了同一張桌子旁邊,仍然無視第三個旅客。他們的談話比早飯時活躍了一些。阿巴思諾特上校說到了旁遮普①[1],還間或詢問了對方幾個關(guān)于巴格達(dá)的問題。很明顯,她在那兒當(dāng)過家庭教師。談話中他們發(fā)現(xiàn)了幾個彼此共同的朋友,這立刻使二人友好起來,不再那么拘束了。他們提到了一個叫老湯米的人,還有一個老雷吉。上校問她是直接去英國還是在斯坦布爾下車。
“我直接去英國?!?/p>
“那豈不是很遺憾?”
[1]①印巴交接的一個地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