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游擊隊員向我們走來,我覺得他肯定是個領導,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背著納粹槍的人。
他盯著我,仿佛在作什么艱難的決定。我感覺他是那種必須要作很多艱難決定的人。比如殺掉一個可能管不住自己嘴的孩子。
“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對他說。
這個領導的表情沒有變化。
我感覺不舒服。
這個領導看著加布里克。
“別再這樣了?!彼f。
他走開了。
加布里克有那么一會兒沒有動,只是喘氣。
然后他抓住我的一只胳膊,拉著我沿著林中小路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我們在黑暗的森林中匆匆走著,而我還在等著加布里克說些什么。
我還在試著習慣我了解到的關于他的事情。關于他不僅是一個善于修理的人,還是一個會射人、會炸人、會殺人的人。我不喜歡這樣,但我想我理解。
納粹殺了杰尼婭,那是加布里克在世界上最愛的人。所以就算好人不經(jīng)常毀壞東西,我想他也應該可以被允許那么一陣子。但不可以太久,因為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