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到的另外一件事,我希望自己不知道。
原來加布里克不只善于修理,他還善于殺人。我餓了,想要回到洞里去,但有個問題。那些可能不是秘密警察的人不會讓我們走的。
他們擠成一團站在林中小路上,我能看出來他們在談論我和加布里克,因為他們不斷向我們投來憤怒的眼光。就連戴紅頭巾的女人也是,雖然她剛剛把我的毯子扔給我。
“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低聲問加布里克。
“那些人是游擊隊員?!彼f,“他們住在森林里,對抗納粹。他們必須要保持隱蔽,躲藏起來,所以他們對外人非常懷疑?!?/p>
我想了一想。
“如果他們懷疑外人,”我問,“那他們?yōu)槭裁匆獛е愫退麄円黄???/p>
“我不是外人?!奔硬祭锟苏f,“他們有時候讓我?guī)椭麄?。而你是外人?!?/p>
加布里克沒有用惡意的方式來說,但我看出來他不希望我在這兒。我也不希望自己在這兒。我希望能像平常一樣回到洞里去。
但是不會和以前一樣了。從現(xiàn)在開始的每個晚上,在加布里克本應該腌卷心菜或是睡在床上的時刻,我就會想他是不是出去幫人炸飛火車了。
“游擊隊員會對外人怎么樣?”我問。
“別問。”加布里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