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星期的培訓課終于結束了,全班同學都躍躍欲試,渴望實戰(zhàn)的來臨。我們在元旦假期之后返回了芝加哥,來到了杰克遜大街上與期貨交易所大樓并肩而立的保險大廈。大廈8層的一個巨大的辦公室就是我們的工作間,我們每人都分到了一張桌子。
這些桌子成對排列,共有6對,每一對之間都有6英尺(1英尺約合0.304 8米)的間隔。我們都有機會挑選桌子,這意味著我們可以選擇誰將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與我們并肩作戰(zhàn)。每一張桌子上都有一部單獨連線的直撥電話。
海龜們每個星期都會拿到一張表,上面列明了我們所參與的每一個市場中每100萬美元的交易賬戶所對應的合約交易量。不過,為了簡化交易過程,里奇和比爾要求我們在每一個市場中都使用同樣大小的頭寸單位:3份合約。對我們所交易的每一種合約,我們的最大頭寸規(guī)模都是4個單位,也就是12份合約。這大致上與一個5萬~10萬美元的賬戶相對應。
我們對自己的賬戶有完全的支配權,可以做任何我們想做的交易,只要我們能說明每一筆交易的原因,并大致上遵循我們的系統(tǒng)。我們在第一個月里都要寫自己的日志,在里面注明每一筆交易的原因。我的記錄大多都是這類風格:“在400美元時買入,因為根據系統(tǒng)2來看,這是一個60日突破?!?/p>
新年伊始,1984年2月份的民用燃料油的價格就從0.80美元上漲到了0.84美元,于是我遵照系統(tǒng)的要求買入了3份合約。這筆交易立即贏利,而我在短短幾天內就買足了12份合約的上限。在接下來的幾天內,我們的“交易室”內充斥著買入命令和歡聲笑語:民用燃料油的價格在不到一星期內就躥升到了0.98美元。
那個年代還沒有電腦自動打印的價格走勢圖一說。我們只能看《期貨觀察》(Commodities Perspective)上的圖表,這是一份小報,當月交易活躍的期貨合約大多都有走勢圖登出。由于這些圖表每星期才更新一次,我們在每一個交易日結束后還得用鉛筆在上面補充新的走勢。
但說到2月份的民用燃料油合約,這個方法就不太管用了,因為這些合約還有兩個星期就要到期,《期貨觀察》不再報道它們。問題在于我們只能用老圖表,而老圖表上的最高價只有0.90美元左右,因為上一年的最高點也不過是0.89美元。這意味著最新價格成了名副其實的“表外”信息。情急之下,我把上個星期的舊圖表上沒有價格信息的空白處剪下來一塊,接到了這張圖的上方,算是續(xù)上了一段。最終,我所記錄的價格走勢比原來的圖高出了12英寸(1英寸約合2.54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