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陪同我一起去學(xué)校拿鑰匙,然后直奔住宿的房子。這三個當(dāng)?shù)赝瑢W(xué)在車?yán)镏v著粵語聊天,一旁的我一句也聽不懂,只能靜靜地看著車窗外的街道,心情從剛來到澳門時的激動轉(zhuǎn)變?yōu)椴话病?nbsp;
行李放置好,他們帶著我四處逛了一圈。前兩周剛和父母一起旅行過的地方,現(xiàn)在卻是這樣的陌生,一條條的大街小巷很相似,隨處可見來來超市、7-11,還有屈臣氏。
從旅行者轉(zhuǎn)變成當(dāng)?shù)厣钫?,一切有些突然。這些賭場、廣告牌、教堂現(xiàn)在就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了。街上走著外國人,文字都是英文或繁體字的,那些以前在網(wǎng)上看的電視劇和綜藝節(jié)目現(xiàn)在正在直播,這里的麥當(dāng)勞被稱作M記,草莓被洋氣地稱作士多啤梨,對于崇洋和熱愛新鮮事物的上海人來說,這里有著太多向往與羨慕的事物。
一個人回到了住處,關(guān)上門,突然,世界安靜了,也落寞了。一切還在原地,只不過是我去了另一個地方而已。
第二天,接我的澳門同學(xué)來學(xué)生公寓找我。
“我們一起去打邊爐啦!”大眼睛女孩仍然講著一口奇怪的普通話,“起”字念成“齊”,但我還是能夠聽懂,并覺得很溫暖。
“好啊,打邊爐是什么,一個游戲嗎?”
“打邊爐就是吃火鍋啦!我們一定要教會你廣東話,哈哈!”其中一個長發(fā)的女生笑了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線,很是可愛。
“好,等等,我換衣服!”我回到臥室里,打開箱子突然不知該穿什么,因為那兩位澳門的女孩穿著很時尚,提著手提包。最終,我還是穿上了剛抵達(dá)時的那套衣服:汗衫、牛仔褲,背上高中時就一直陪伴我的書包。
“打邊爐”的時候,我在一邊看著他們,從表情里猜測他們在講些什么話題,猜不出來只能尷尬地埋頭吃東西。突然,他們轉(zhuǎn)向我,長發(fā)女孩問:“你知道嗎,今天是鬼節(jié)!”
“鬼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