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恣揚坐在她的病床邊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好像在研究著什么。雖然他滿身是血,看起來比較恐怖,但大部分都是皮外傷,而且他平時打架也練出來了,身體素質(zhì)比一般人還好,縫了幾針之后,基本沒什么大礙了,反倒是姜楊傷得比較重。
姜楊雙眼一對上焦距,就看見顧恣揚纏著紗布的腦袋在自己的眼前晃,她沒好氣地問:“你盯著我干什么?”
“那你救我干什么?多管閑事!”顧恣揚也沒好氣地回道。
“我……我救你?”姜楊覺得十分尷尬,于是冷笑了一下,故作冷靜,“你想多了,難道你看不出我只是像往常一樣裝好人嗎?”
“裝好人,需要賠上自己的肋骨嗎?”
“我愿意!出去!”姜楊大聲說道,一說話,扯到傷口就痛得齜牙咧嘴。
“我說你這小妖精怎么總是這樣?承認(rèn)吧,其實你還是有一點兒人性的,有那么一丁點兒在乎我的死活?!鳖欗P自我感覺良好地笑笑,被紗布包個嚴(yán)實的腦袋晃來晃去。
姜楊氣得直瞪眼睛,可是又沒辦法,于是一本正經(jīng)地說:“顧恣揚,你過來。”
“干什么?”顧恣揚看著她突然轉(zhuǎn)換態(tài)度,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離近點,我告訴你一件事。”姜楊笑笑,伸出左手勾勾手指,神秘兮兮地說。
顧恣揚感覺自己后脊梁骨直發(fā)涼,但是他太好奇了,于是就聽話地把臉湊了過去。
姜楊用盡全力伸出還能動的左手,對著他的傷口狠狠捶了一下。顧恣揚尖叫著向后倒了下去,一下子就摔在椅子上。
“哎喲,姜楊,你有病啊!”他用一只手捂著頭尖叫道。
“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打架了!”她十分有快感地吼道,“現(xiàn)在給我滾出去!”
顧恣揚抱著自己的腦袋,疼得像個猴子似的在椅子上左搖右晃。不過對姜楊的逐客令他只裝作沒聽見,還賴在病房里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