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意思--剛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認為雷丁是什么時候殺了他？”

“我到家前幾分鐘?！?/p>

醫(yī)生搖了搖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之前他早就死了?！?/p>

“但是，我親愛的伙計，”梅爾切特上校喊道，“你親口說過，半個小時只是個大概的時間。”

“半小時，三十五分鐘，二十五分鐘，二十分鐘--約莫是這個數(shù)，但更少就不可能了。否則，我到的時候，尸體應(yīng)該是暖的?！?/p>

我們對視了一眼。海多克的臉色變了，突然變得灰白蒼老。他的變化令我困惑。

“但是，聽著，海多克，”上校又開口了，“如果雷丁承認他是在七點差一刻開槍殺死--”

海多克一躍而起。

“我告訴你不可能！”他咆哮道，“如果雷丁說他是在七點差一刻殺死了普羅瑟羅，那雷丁是在撒謊。真該死！我告訴你，我是醫(yī)生，我清楚。血液已經(jīng)開始凝固了。”

“如果雷丁是在撒謊”梅爾切特欲言又止，搖了搖頭。

“我們最好去警察局見見他?！彼f。

8

去警察局的路上，我們沉默不語。海多克在我身后走著，小聲對我說：

“你知道嗎，我覺得什么地方有點兒不對勁兒。真的。有什么東西我們沒搞明白?！?/p>

他看上去非常憂慮不安。

斯萊克警督就在警察局。不一會兒，我們就與勞倫斯·雷丁面對面了。

他臉色蒼白，緊繃著臉，但相當鎮(zhèn)靜--鑒于此種情形，我認為他的鎮(zhèn)靜不可思議。梅爾切特哼著鼻子，低聲咕噥著，顯然緊張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