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秋湊近他，問道：“你見到土日頭人啦？”

剛珠點頭：“嗯?！彼s緊又搖頭：“不，不，沒見到?！?/p>

“沒見到，那就好。你是不想去那個兔子不拉屎的邊地，自己逃回來了?！?/p>

剛珠點頭。旺秋笑了：“你還知道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算你機(jī)靈。”

“我沒想回來，是在草原上被……少爺碰上了?！?/p>

“你除了回府上，在西藏還能有活命的地兒？既然回來了，就是我們的緣分未盡，留下吧。……你過去在少爺?shù)纳剃牶么跻彩莻€總管，在府上聽吆喝，委屈了你。這樣吧，郊區(qū)莊園的管家要去朝佛，央求我好幾次了，你去接替他，也享幾天福?！?德吉聽完扎西的陳述，心情沉重，她沉默。扎西不依不饒：“你說話啊！”

德吉抬頭盯著他：“你讓我說什么？”

扎西不忿，粗暴地從座位上拉起德吉，把她拖到佛龕前：“你在佛前起誓，這件事兒，你一點兒都不知道。你敢嗎？”

德吉堅定地說：“我起誓。如果是我次仁德吉指使旺秋干了傷天害理的事兒，我永世不得超生?！?/p>

扎西見狀，氣順了一點兒：“那你說，怎么處置旺秋？”

德吉為難。

“難道就這么饒了他？那是十幾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