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說沒人贏得過她……”
眾才俊們竊竊私語。
“安靜!”李夫子繼續(xù)道:“若是上官郡主不能作出更好的詩,那勝出的便是……”
“誰說我不能?”上官驚鴻挑眉反問。
“可您……”李夫子猶豫,所有人的目光均投射向上官驚鴻,她居然還是閑閑地喝茶,面前桌上的白紙點墨未染。
誰相信她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能寫出什么好詩取勝?莫非,她想仗著貴賓身份蠻不講理地強硬勝出?
有些人是這么猜測的,也有些有“愛心”的俊才為她擔(dān)心,更多的人則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態(tài)。
蘇盈月隱起小人得志的神色,暗想,只要上官驚鴻輸了,驤王爺就會明白,她蘇盈月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女人!
上官驚鴻動作緩慢地呷了口茶,極度優(yōu)雅地放下茶杯,手不經(jīng)意地拂了拂散落在鬢邊的一縷秀發(fā),萬種風(fēng)情自然流露,迷住了在場人的眼。她右手提筆,眾人都以為她要揮毫,屏息凝神地等她下筆。
上官驚鴻姿勢未動,“其實,我也沒想好寫什么……”
眾人一陣抽氣,“燕鴻郡主不是耍人嗎?”
“就是……我們還等著看她的杰作呢……”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
議論聲四起,蘇盈月“好心”地說道:“要是‘燕鴻郡主’實在寫不出來,也是人之常情。要是寫出來的詩不盡如人意,相信大家也不會太笑話你?!?/p>
“方才這茶蠻好喝的。”上官驚鴻兀自說,指尖還無聊地彈了彈茶杯,“本郡主就以茶為題,即興發(fā)揮吧?!?/p>
研了墨,云袖一揮,動作閑散而慵懶,筆鋒瀟灑豪邁地游走,一個個仿若有生命的鮮活字體妙然躍于紙上:
茶,
香葉,嫩芽,
慕詩客,愛僧家。
碾雕白玉,羅織紅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