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就一次?!?/p>
“明白啦,思想和行為不純潔,大齋戒期間有意愿吃肉。今后懺悔請講清楚。我本以為你已經(jīng)正確反省過你的罪行了。還有別的嗎?”
“還有很多。”
神父皺了皺眉。他還要巡訪多位隱居修士,還要冒著烈日走很長的路,而且膝蓋正隱隱作痛?!罢埍M快說明。”他嘆了口氣道。
“不潔,一次?!?/p>
“思想、語言還是行為?”
“哦,是有個淫妖,她——”
“淫妖?哦——夜里發(fā)生的。你在睡覺?”
“是的,但——”
“那為何要懺悔?”
“因為后來的事?!?/p>
“后來指什么?你醒來后?”
“是的。我忍不住想她。把整個經(jīng)過再想象一遍。”
“明白啦,是色欲,還刻意享受。你悔過嗎?現(xiàn)在,還有什么?”
像這樣的懺悔千篇一律,神父從走訪過的一位位圣職志愿者那里聽來一遍又一遍,從見習(xí)修士那里聽了一遍又一遍。對謝洛奇神父來說,弗朗西斯修士起碼應(yīng)該認清罪責(zé),歸納條理,說出個一二三來。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要左引導(dǎo)右刺激才能說清楚。不管是要講什么,弗朗西斯總是很難理順語言,神父只能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