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使自由的每一個足音都變成一座墳?zāi)梗@種情況要繼續(xù)到什么時候？你們要面包，他們擲給你們?nèi)祟^！你們口干欲裂，他們卻讓你們?nèi)ヌ驍囝^臺上流下的鮮血。

——丹東

中國到哪里去？談到今天的中國，許多人喜歡拿某個國家的某個時期與之相提并論。比如說它像辛克萊爾《叢林》里的美國，像水俁病泛濫時期的日本，抑或更像政治和解之前的南非——那時候南非也有人會莫名其妙地死在監(jiān)牢里，而原因據(jù)說是他在洗澡時不小心踩到了一塊肥皂。

當(dāng)然，讀者還可以找到一些其他的歷史截面，說今天的中國像是某個時期的蘇聯(lián)、北非、阿富汗，甚至中東——理由也許只是前些天中國某個地方竟然也發(fā)生了自殺性襲擊事件。如果遇到一個熟悉中國歷史的人，他可能還會皺著眉頭說現(xiàn)在的中國像先秦，像盛唐或者晚清?？傊?，只要你愿意，總能找到幾個可以重疊的特征，將兩個天遙地遠(yuǎn)甚至完全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時代聯(lián)系在一起。但那些特征卻又是真實的，絕非杜撰。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钡腋龟P(guān)于大革命時期法國的評價似乎同樣適于今天的“盛世中國”。這里是朝氣蓬勃的新世界，又是悖論滿身的舊王國。這里愚蠢與聰明交織，黑暗與光明纏繞。這里有的人躊躇滿志，有的人垂頭喪氣；有的人富可敵國，有的人家徒四壁；有的人直登天堂，有的人直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