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爾凱郭爾寫過:“安慰由言說提供,而言說則將我?guī)肓似毡樾??!毖哉f,就是已經(jīng)到了語言和理性的層面,就意味著共性—言說本身就是已經(jīng)被理解、被納入普遍性,這讓她找到了理由,她為什么沒有真的被安慰過。
任何一個痛苦的人(需要安慰的人),總是以為自己的痛苦極其特殊,沒有任何可比性,因而你要把他(她)帶入普遍性,就等于否定他(她)的痛苦。因此,真正有效的安慰,其意味必是獨特的,愈獨特,可能的安慰就愈大。
可是,死,遍地都是,所以殘忍。
應(yīng)該沒有聲音,一點聲音都不要有,不要說話也不要動作。最想聽見和看見沉默,對面的沉默,專門給你的沉默,是所能得到的最大安慰。
孤單史無前例地侵襲著,自憐也來加入。越孤單,就越渴望孤獨,如果可以寫作,孤獨就帶來一點意義,孤獨可以抓住寫作。等荒誕感出來,以為寫作也是徒勞,就只有孤單,只剩下自憐。
孤獨不是孤單。孤單是被迫的,孤獨卻有意志在里面。孤單是害怕,孤獨是勇敢。孤單是痛苦,孤獨就可能是享受。
孤身一人,就是在孤單和孤獨之間行走。盡量地孤獨,抓住意義;不要自憐,讓孤單捕獲。
你好嗎?
——他死了以后,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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