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國王的意愿來治罪。像打狗兒一樣鞭笞。你以前是你父親的所有物,現(xiàn)在是我們的了。而我們又為你向國王求得了弄臣的活兒,所以你就是他的了。聽明白了沒有?”
“我父親不會賣掉我的,”我固執(zhí)地說,“他不想我離開他?!?/p>
“他沒法反抗我們,”羅伯特在我身后輕聲說,“而且我向他保證,你在這兒會比在那條街上安全。我向他保證,他也同意了。我們訂書的時候,交易就已經(jīng)達成了,漢娜。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p>
“好了,”公爵繼續(xù)說道,“你還有另一項任務(wù)要做,但既不是作為狗兒,也不是作為弄臣?!?/p>
我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你要成為我們的‘臣屬’?!?/p>
羅伯特·達德利說出那個古怪的英文詞語的時候,我看了他一眼。
“就是終身效命的仆從。”他解釋道。
“我們的臣屬。你聽到的一切、看到的一切,都要來告訴我。令國王渴望的事情,令他哭泣的事情,令他大笑的事情,你都要來告訴我,或是告訴羅伯特。你就是我們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睛和耳朵。明白了嗎?”
“大人,我必須回家見我父親,”我絕望地說,“我不能做國王的弄臣也不能做您的臣屬。我在書店還有工作要做?!?/p>
公爵向他的兒子挑了挑眉毛。羅伯特彎下腰,小聲地跟我說話。
“假小子,你父親根本不在乎你。他說給你聽的那些話,你還記得嗎?”
“記得,可是,大人,他的意思只是說我是他的負擔(d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