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他依然在思索是否忽略了什么東西?!拔以教帉ふ夷硞€或者任何了解主權(quán)債務違約的人?!彼f道。最終,他找到了有關這一議題的權(quán)威專家—哈佛大學的一位名叫肯尼斯·羅格夫的教授,當時他正好在和業(yè)內(nèi)學者卡門?萊恩哈特共同撰寫一本有關國家金融大崩潰的書,名為“八百年金融荒唐事”?!拔覀?yōu)榱_格夫逐步解說了這些數(shù)字,”巴斯說道,“他只是看了一眼這些數(shù)字,隨后仰靠在椅背上說道:‘真不敢相信,情況居然如此糟糕。’但是我說:‘等一等。您是全球主權(quán)債務方面的權(quán)威,是解決此類問題的專家。您曾在普林斯頓大學給本?伯南克授課,您把拉里?薩默斯引薦給其第二任妻子。假如您對此一無所知,誰又能知道這些呢?’我心想,誰會留意這樣的事情呢?”
他終于提出了有關投資的新論點:與其說次貸危機是問題的根源,還不如說是問題的表象。產(chǎn)生次貸危機的更深層次的社會和經(jīng)濟問題依然存在。投資者一旦覺醒,他們就會認識到規(guī)模龐大的西方政府并沒有完全擺脫風險,進而在向其借貸資金時會收取更高的利率。當利率上升時,政府將會負擔更重的債務,這就刺激利率進一步上升。令人擔憂的是,某些國家根本無法承受利率的上升,因為僅債務的利息支付款項便能吃空預算。“例如,”巴斯說,“假如日本不得不按照法國的利率借錢,那么僅僅借貸利率的負擔便會使政府破產(chǎn)。”一旦金融市場意識到這一點,投資者的看法將會發(fā)生改變;而一旦投資者的看法發(fā)生改變,上述政府將不得不陷入違約的境地。而隨后將會發(fā)生什么事情?2008年的金融危機之所以得到暫時的平息,原因僅僅是,投資者相信,政府能夠借貸到足夠多的資金,以挽救各自的銀行。然而,假如人們對政府本身也失去了信任,后果將會是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