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鍋碗瓢勺也就罷了(其實并沒有中國人用的瓢,舉例而已),其他一些餐具新喬根本就沒聽說過,如pizza-cutter(切意大利餡餅的帶輪子的刀),再如有一種專用來盛法國式蝸牛的盤子(筆者現(xiàn)在也記不起名稱了)。新喬一邊艱難地猜著這些怪名詞的所屬類別,一邊后悔前半生為何只吃中國飯而沒多嘗試一下西餐,又暗罵法國人為何專愛吃令人惡心的蝸牛,吃了也罷,為何還專門發(fā)明一種容器去盛它們,用個大盤子盛不就得了嗎?
新喬還詛咒那些為出國學子們編《托福600分必備2000詞匯》的人太脫離現(xiàn)實,盡是讓新喬們一遍遍地死背那些只出現(xiàn)在詞典上,連國外古典文獻中都查不到的詞匯,使自己這個連二十門研究生課都能蒙混過關的學子活生生地栽倒在一堆奇形怪狀的勺子上,讓自己第一天就在師傅凱倫那兒丟人。
的確,每當新喬因搞不懂勺子的名字而向凱倫請教時,她雖是耐心指導,但那雙美麗的大眼里總是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幾分得意的神情。她還向時不時湊上來觀陣的阿里芒和彼得甩上幾句“我都培訓過二十多人了,開始時都是這樣”的話,那意思是新喬也并不比那些人強。
這讓新喬感到十分掉價,又納悶那二十多個自己的前任都跑哪里去了。
新喬上班的第二天就在擺弄勺子和卡片的刷刷聲中過去了,他感覺時間過得還真快!
晚上新喬回到家,朋友來電問他第二天上任干了些什么,新喬著重強調了需要國際貿易常識和基本的商品知識,當然他沒有提及擺弄勺子、卡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