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我不想要?!毙懔釋擂蔚乜戳硕耙谎?,露出求救的眼神。
“秀玲,麥子是兄弟,給你的你拿上就是了,哪有這么客氣的。”
秀玲聽二蛋這么說了,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忐忑不安地看著二蛋和麥子,把銀耳墜拿上。
麥子要給秀玲戴,秀玲說啥都不愿意了。
麥子的堅(jiān)持讓二蛋看出了點(diǎn)什么苗頭來,但是二蛋一句話都沒有說。
晚上的時候,都睡了,只有葛二蛋睡不著覺,從廚房里面拿出把剃肉的尖刀來,在石磨上刷拉刷拉地磨刀。
“鬼殺的葛二蛋,你不睡了,不讓人睡嗎?半夜三更,磨什么刀啊,明天天亮再磨不行嗎?”
二蛋才懶得理他呢,兀自不停歇地磨著刀,一邊想著心事。
等差不多了,就對著月光,割自己的頭發(fā),試試刀快不快,最后,還把刀刃就著手上輕輕地刮擦著摸了兩下,確認(rèn)刀口已經(jīng)夠鋒利了,這才停止動作,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石磨上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經(jīng)歷了白天的事,麥子也睡不著,出來后,挨著二蛋坐到了石磨上面。
“麥子,說句實(shí)話,你喜歡秀玲對吧!”二蛋抬起臉,正對著麥子。
麥子卻是陣心虛地扭過了頭,在麥子的心目中,喜歡秀玲的可不止自己一個人,二蛋就是自己最強(qiáng)勁的戀愛對手。
“是就說,男子漢大丈夫,怎么婆婆媽媽的?”二蛋說的話里面,不知道出于那種原因,已經(jīng)帶上了惱羞成怒意味的呵斥。
“嗯,我確實(shí)挺喜歡秀玲的。”
“哦,你喜歡就好,可是秀玲有什么好的,瘦不拉嘰的,生小孩也不見得比苗丫利索,臉上沒有一點(diǎn)肉,我都看不上。”二蛋假裝貶低,內(nèi)心其實(shí)已經(jīng)有了什么東西被摔壞的聲音,有什么東西亂落一地,讓人不得不潸然淚下的感情,只是這一切,依靠著月光的遮掩,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