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以后， 1999年11月29日，我以Google公司在線品牌經(jīng)理的身份開始了新的工作。

上班首日

上班第一天，我在9點之前就趕到了，為的是給新同事們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我的制服洗得干干凈凈，襯衫熨得平平整整。我不知道快10點才趕到的那三四個穿著短褲、涼鞋和汗衫的Google人是否真的注意到我的衣冠楚楚。事實證明，工程師們更愿意調(diào)整作息時間，他們會等著早上的交通高峰徹底過去之后才出門上班。車流壓力緩解之后才上班，或者在別人睡覺之后才回家，效率確實更高。任何費力不討好的事情，都會在成本效益分析面前自動認(rèn)輸。我很快就懂得，對于那些生來就是要把事情做得更好的人，效率具有極高的價值。

白天，Google的辦公區(qū)感覺甚至比我那天傍晚面試時更加簡樸。一個大房間里擺著十幾張桌子，大大的木門安在金屬架子上。這個大房間的周圍散布著小辦公室，每間里面至少有兩臺連著大屏幕顯示器的工作站。很多顯示器上的屏幕保護(hù)畫面都是像下雨一樣降落的綠色英文字母或日文符號，這些字符都按矩陣的形式排列。僅有的一個書架放在墻角，上面擺滿了程序設(shè)計的圖書。我覺得好像有一批零件組裝工人隨時都會進(jìn)來，把焊槍和焊條放在工作臺上，隨后開始制作烤箱、機器狗，抑或是安全帶的鎖扣。一般而言，對這種情形的最好描述就是實用主義。

Google租了一座二層樓的第二層，最初只占用了一半?yún)^(qū)域。技術(shù)人員全都集中在那里，因為工程師是公司名副其實的核心。把他們放到一起，還會帶來更大的好處，他們的思想創(chuàng)意可以更有效地相互碰撞，彼此激發(fā)。

我的新地盤位于這層樓的另一半，屬于“附屬區(qū)”。這片地方還是徹底的原生態(tài)：電纜從天花板上直接吊下來，混凝土地面上什么也沒鋪，廣闊的空間只是用幾個水泥柱子隔開。更奇怪的是，上一家租戶留下的迪斯科燈光球就那么擺在那里。到我加入Google的時候，邊上的幾間辦公室已經(jīng)收拾好了，我和新來的艾丁·森庫特被安排在一個房間，他負(fù)責(zé)企業(yè)發(fā)展工作。艾丁離不開他那個響個不停的手機，為了不讓自己的吼叫打擾我，他總是體貼地走到外面打電話。給我配的筆記本電腦是新的，速度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