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廖亞凡沉默了幾秒鐘，“我給你留晚飯了?！?/p>

方木這才注意到，餐桌上有兩個蓋好的瓷盤。他有些意外，更有一絲小小的歉疚。

“謝謝了?！彼肓讼耄盅a充一句，“明天當早飯。”

廖亞凡沒做聲，依舊低著頭抽煙，長長的頭發(fā)垂下來，大半張臉都隱藏在發(fā)簾后面。一根煙吸完，方木以為她會回房間，沒想到，她又拿出一根。

“別抽了?！狈侥救滩蛔≌f道，“太晚了，早點休息吧?！?/p>

廖亞凡抬起頭來看了方木一眼，然后挑釁似的點亮打火機。

長長的火苗噴射出來，女孩的雙眼明亮如水。

然而，這光芒稍縱即逝，很快，她又低下頭，默不作聲地吸煙。

方木沒有辦法，只能耐心地等著她，同時暗自希望她不要再抽煙了。

這一次廖亞凡沒讓他失望，熄滅煙頭后，也許是站得累了，她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膝，下巴頂在膝蓋上，盯著地面若有所思。

幾分鐘后，廖亞凡忽然開口說道：“幫我找個工作吧?！?/p>

“嗯？”方木大為驚訝，“找工作？”

“是?！绷蝸喎菜λ︻^發(fā)，抬起頭直視著方木，“我不想整天在家里呆著?！?/p>

“行。”方木干脆地答應了，“想干什么？”

“隨便吧。”廖亞凡有些自嘲地笑道，“我一沒學歷，二沒技能——干什么都行?！?/p>

方木點點頭，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飛快地盤算起自己能聯(lián)絡到的社會關系。

“我盡快幫你找?！?/p>

“好?！绷蝸喎舱酒鹕韥?，光著腳向臥室走去，走到門口，她手扶門框，似乎有些難為情似的說道，“那……謝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