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閣樓上的窗戶我能看見一道高聳的磚墻,墻的中間有一扇巨大的鐵門。墻外是一條馬路,因為我看到了電線桿。不,我看不到路上來往的車輛,因為圍墻太高了。只是有時能看到卡車的頂端。從鐵門那兒也看不到外面,因為鐵門的空隙都被鐵片塞住了。鐵門內側有一條車道,先是直行,然后分成兩股,分別圍成一個圓延伸到屋前。不,沒有花園,只是草坪。對,是草坪,我想。不,我不記得有灌木叢,只有草和小路?!?/p>
格蘭特合上他剛才用于引述內容的記事本。
“調查進行得很徹底,目前就我們所知,在拉伯洛和米爾福德鎮(zhèn)之間,除了法蘭柴思之外沒有其他房子符合這個女孩的描述。況且,法蘭柴思與每一個細節(jié)都吻合。女孩今天看到高墻和鐵門后,確定就是這個地方;不過,她當然還沒有看到鐵門里邊的情況。我首先必須向夏普小姐解釋事情的原委,并征求她的意見,看她是否愿意和女孩對質。她非常明智地要求有法律見證人員在場?!?/p>
“現(xiàn)在你理解我為什么這么著急地需要幫助了吧?”瑪麗恩·夏普說著轉向羅伯特,“你能想象比這更荒唐的噩夢嗎?”
“那女孩的故事顯然是真實和荒謬最怪異的組合。我知道家仆不容易找,”羅伯特說,“但是有人會用強制性的手段留住仆人嗎?更不要說毆打、不給飯吃這種行為了。”
“當然,正常的人是不會的,”格蘭特表示同意,眼睛一直專注地看著羅伯特,絲毫沒有要轉向瑪麗恩·夏普的跡象,“但是,請相信,在我加入警界的頭十二個月里,就見識了不下一打令人難以置信的事。人類的放縱任性是沒有限度的。”
“我同意,但這種解釋也適用于描述那個女孩的行為。畢竟,放縱和任性是由她開始的。是她,失蹤長達……”他帶著疑問停頓了一下。
“一個月?!备裉m特回答。
“長達一個月,而在此期間,法蘭柴思的日常家務習慣看起來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另外,夏普小姐不能提供事發(fā)當天不在場的證據(jù)嗎?”
“不能,”瑪麗恩·夏普說,“根據(jù)探長的說法,那天是三月二十八日。那是很久以前了,而且這里的生活每天都差不多,我們根本不可能記得那天做了些什么--很可能別人也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