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小姐換到窗邊的座位，與奈特醫(yī)生聊了起來。

“你是不是負責教授有關‘腸絨毛’方面的課程？”

“哦，不是。健康教育是一般的中學課程，凱瑟琳·勒克司負責這門課?！?/p>

“那么你教什么呢？”

“教不同年級不同的課程。公共衛(wèi)生--就是一般所說的‘社會’疾病；人生百態(tài)，有點像你的專長?！?/p>

“心理學嗎？”

“對。公共衛(wèi)生是我的本職工作，但是心理學是我的專長。我非常喜歡你的書，通達客觀、深入淺出，真令人欽佩。通常人們很容易把一個抽象的主題講得浮夸?！?/p>

露西雙頰微紅。最能取悅人心的，就是專家的贊譽。

“另外，我還擔任學校的醫(yī)療顧問?！蹦翁蒯t(yī)生興味盎然地繼續(xù)說道，“那不過只是份閑差罷了，她們這群學生簡直是無比健康?！?/p>

“但是--”露西開口。那個局外人德斯特羅一直堅持認為學生們有不正常的地方。如果她的想法屬實，那么露西自己這個“局外人”--同時也是訓練有素的專家--應該能夠有所覺察才是。

“當然偶爾也會有些例外，”奈特醫(yī)生理會錯了露西的“但是”二字的意思，“她們的日常生活少不了常見的小傷--淤傷、扭傷、手指脫臼這一類的問題，但極少出現(xiàn)嚴重的狀況。我在這里期間，只有本特利--就是原本住在你的房間的學生--跌斷了腿，下學期才能再回來上課。”

“但是--這些需要全力以赴的訓練，這種令人筋疲力盡的生活，難道她們在這樣的壓力下不會崩潰嗎？”

“會，大家都知道。最后一個學期尤其難挨。在學生眼中，這是一段最艱辛的時刻，有各式各樣的考核課程--”

“考核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