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早上看了報紙上頭亨利·泰勒的事情嗎?”她激動地問。
“看到了?!眱鹊隆げ┟商鼗卮鸬孟喈斃潇o,但他的胸口卻隨著急促的呼吸而起伏。
“那你知道這是什么嗎?”她再度攤開手,亮出那三張皺巴巴的紙片。
內德·博蒙特搖了搖頭。他瞇起雙眼,眸子里閃著光。
“是泰勒·亨利的借據(jù),”她得意揚揚地說,“值一千兩百元呢?!?/p>
內德·博蒙特正要說什么,又思忖了一下,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開了口:“現(xiàn)在他死了,半毛錢也不值了?!?/p>
她把借據(jù)再度收進衣袋里,然后靠近內德·博蒙特?!奥犞?,”她說,“它們從來就一文不值,所以他才會死的。”
“你是這么猜的?”
“隨便你怎么說吧,”她告訴他,“可我告訴你:伯尼上星期五打過電話給泰勒,說只寬限他三天?!?/p>
內德·博蒙特用拇指的指甲掃過一邊的胡髭?!澳闶遣皇菤夂苛??”他謹慎地問。
她一臉憤慨?!拔耶斎粴獾冒l(fā)瘋了,”她說,“我瘋到打算帶著這些借條去報警,而且現(xiàn)在就要這么做。如果你以為我不敢,那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蠢蛋?!?/p>
內德似乎依然沒有信服?!澳銖哪膬耗玫竭@些的?”
“從保險箱里。”那顆光亮順滑的頭顱往公寓的方向昂了昂。
“他昨天晚上幾點走的?”內德又問。
“不知道。我九點半到家,幾乎一整夜都在等他??焯炝習r我才開始覺得不對勁兒,到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把房子里的每一分錢和我沒戴在身上的首飾全掃空了?!?/p>
他又用拇指指甲去捋髭須,然后問道:“你覺得他會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