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快到兩點時,胡博走進了我在圣地亞哥旅館的房間。
“你一出門鵝脖子就溜了,戈爾曼在盯他?!彼f,“之后那女孩跑到鎮(zhèn)邊的一棟土坯房去了,我離開的時候她還沒走。那地方挺黑的?!?/p>
戈爾曼沒現(xiàn)身。
旅館小弟早上十點把我吵醒了,他拿了一份電報,來自墨西卡利①:
①墨西哥下加利福尼亞州的首府,北面接壤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東北面為亞利桑那州。
昨晚開車到此
和友人在一起
發(fā)了兩封電報
戈爾曼
這是好消息。長脖子男人中了我的圈套,把我找來的四名受挫的賭徒當成四名證人了,以為他們點頭是在指認他呢。動手殺人的是鵝脖子,而鵝脖子正在逃命。
小弟又拿了另一封電報過來時,我已經(jīng)脫了睡衣褲,正伸手要拿我的西裝。這封是奧嘉通過偵探社發(fā)的:
阿什克拉夫特昨天失蹤。
我打電話叫胡博起床。
“去蒂華納,”我告訴他,“盯住昨晚那女孩去的那幢房子,除非你在金色馬蹄鐵撞上她。待在那兒,等著她出現(xiàn)。一直跟蹤她,直到她和一個高個子的金發(fā)英國人碰面,然后改盯英國人。這人不到四十,高高的,金發(fā)碧眼。別跟丟了——他可是這場熱鬧的主角。我也會過去。要是英國人和我在一起時那女孩走掉了,就盯她的梢,要不就還是跟定那個男的?!?/p>
我穿好衣服,胡亂吃些早點,然后搭輛馬車到了墨西哥城。駕車的男孩速度不慢,不過當我們在棕櫚城附近看到一輛茶色單排座敞篷車從身邊駛過時,簡直覺得相比之下我們就是站著沒動。開敞篷車的是阿什克拉夫特。
我再次看到敞篷車時,它停在那棟土坯房前,里頭沒有人。前面再過一個街口,裝醉的胡博正在跟兩個穿了墨西哥軍裝的印第安人講話。
我敲敲土坯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