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面對面坐下。
“你找我?”
“你是愛德·博安農(nóng)?”
他點點頭。
“咖啡幾天前給抓起來了,”我告訴他,“現(xiàn)在沒準兒已經(jīng)坐上開往堪薩斯大牢的囚車。他知道我來這邊辦事,要我把這消息告訴你?!?/p>
他皺起眉毛看著桌子,又抬起頭來看我,眼神凌厲。
“他還跟你說別的了嗎?”
“他什么也沒跟我說。這是別人傳話給我的,我可沒見到他?!?/p>
“你會在這兒待一陣子?”
“嗯,兩三天吧?!蔽艺f,“我有一些緊急的事情要辦。”
他笑了笑,伸出手來。
“謝謝你通知我,帕克?!彼f,“如果你愿意跟我走幾步的話,我請你喝真正的好酒?!?/p>
這我不反對。他領(lǐng)著我走出金色馬蹄鐵,拐進一條小巷子,向小鎮(zhèn)和沙漠交匯處的一棟土坯房走去。進了前屋,他揮手招呼我入座,然后走進另外一間房。
“你想喝什么?”他隔著門叫道,“麥酒、杜松子酒、蘇格蘭威士忌——”
“就最后那個?!蔽掖驍嗔怂姆诸悘V告。
他拿來一瓶黑白牌威士忌、一根虹吸管,還有幾個杯子。我們坐下來喝酒,喝一會兒,說一會兒,再喝一會兒,再說一會兒。兩人都在裝醉——雖然不一會兒我們就跟一對山羊似的,快撐死了。
最后變成了一場純粹的喝酒大賽。他想把我灌成一攤爛泥——爛醉到可以毫無顧忌地吐出所有秘密,而我打的也是這個主意,所以兩人都沒多大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