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不明白事理不是?!你可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自然是兩邊動手,而后才沖突得起來,而且事實是你們的士兵先動手,我們的士兵才還擊的。這個你們也沒有查明白么?”馮玉祥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鞍パ?,真對不起啊,我們剛才確實都不知道?!备邩蛉鐗舴叫阉频娜轮?,深悔自己魯莽的樣子,不知是真是假。
這樣交談了很久,高橋才提出兩方買些禮品互相探視受傷者的辦法。馮玉祥說:“這倒是可行的,就當我們的學生打架,我們做先生的不傷和氣。但須你們那邊先來人看,因為打架是你們的士兵先動手的,不然還是不公平?!?/p>
日方又提出以后不準再有同樣事件發(fā)生,馮玉祥說:“那個自然,我正要向你們提這句話。你們必須約束你的士兵,接受我們士兵的查問,不準再有撒野逞兇的事發(fā)生了?!庇谑前讶掌诩s定好,高橋和那艦長才告辭。
從馮玉祥處理的這件事上,我們可以知道,趙登禹對日本人的切齒仇恨,是青年從軍時就開始了。
自鴉片戰(zhàn)爭以來,中國以孱弱的脊梁,承受了帝國主義列強的欺壓,尤以日本帝國主義的欺壓最為殘酷,最為頻繁。而每一次欺壓,日本都扮演了征服者的角色,在攫取領土和主權的同時,也霸占了“公理”。中國方面總是賠地又賠禮,這已形成中日關系的一種“常規(guī)”。但是,有血性的中國人往往就再也忍受不住,挺身而出了。
在常德,趙登禹只手打虎,是西北軍流傳最廣的事情。趙登禹的老家離武松打虎的陽谷很近,從小,曹州城鄉(xiāng)的廟會有很多民間藝人用快板說:“當里個當,當里個當,閑言碎語不多講,咱表表好漢武二郎……”
武松的神勇從小就印記在趙登禹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