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茲是她的名字?”
“是啊,塔叫伊麗莎白·哈德森。”
“——簡單地說,”從阿蘭轉(zhuǎn)向金發(fā)女郎的同時,我將日文切換為英文?!八f自己名叫阿蘭·龐阿爾,而你叫伊麗莎白·哈德森,是和他非常熟的朋友?!?/p>
金發(fā)女郎默默地佇立了片刻。我正在驚訝著到底她怎么了,她卻宛如觀賞珍禽異獸似的反復(fù)打量著我。從她的眼神中我不難理解,假如不是發(fā)生了這場需要翻譯的騷動,對她而言,我就宛如不存在一樣。
“那你跟他說——”她的語氣仿佛正述說著:和你這種人原本是無話可說的,現(xiàn)在是迫于無奈?!拔壹炔唤幸聋惿住す律?,也不認(rèn)識任何叫做阿蘭·龐阿爾的男人?!?/p>
“那你叫什么名字?”
“咦?”
她似乎沒料到我會反問,一時間變得面無表情,卻又立刻流露出厭惡之色。
“你說什么?”
“我問你叫什么名字?”
“為什么我得告訴你我的名字?”
“不,我對你的名字沒有興趣!”
她那種猶如對待擤完鼻涕后的面紙般的輕蔑態(tài)度實在令人生厭,因此我也對她嗤之以鼻?;剡@么幾句嘴,老天不會懲罰我的。
“不過,他恐怕不會罷休吧?鐵定會滿口莉茲、莉茲的,追著你跑!”
“杰奎琳。”她的自尊心似乎略微受傷,隨即又慌忙修復(fù),狠狠瞪著我說,“我的名字是杰奎琳·特克爾,聽懂了嗎?聽懂了就快對這個男人說明……”
突然,她的聲音如漸漸遠(yuǎn)去般消失無蹤,同一瞬間,我的視野隨著一陣沖擊而轉(zhuǎn)為黑暗。
不,并不是周圍變暗了,這時尚未停電,而是不知何時,自己已經(jīng)以舔舐地板的姿勢匍匐在地了。不只我一人,位于“鮮雞屋”里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我們試圖起身,卻徒勞無功,腳底的摩擦力似乎消滅了,無論嘗試站立幾次,最終都以跌倒收場。而每當(dāng)?shù)箷r,地板便如活生生的巨獸一般,宛如海浪翻弄小舟似的推著我們的身體。
這是……
“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