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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瑪麗的嬰兒》第二章(7)

羅斯瑪麗的嬰兒 作者:(美)艾拉·雷文


這周五晚上,凱和羅斯瑪麗就迫不及待地來到布拉德福德公寓。公寓樓里空蕩蕩的,天花板很高,黑漆漆的光線讓他們很不適應(yīng)。他們拎著一盞臺燈,提著一個購物袋走進(jìn)來,咚咚的腳步聲回蕩在整個公寓里。他們打開剛剛買的空調(diào),貪婪地欣賞著精挑細(xì)選購置下來的地毯、壁爐和梳妝臺,心中滿是歡喜!一切都是那么稱心如意:浴缸、門把手、合葉、裝飾花紋、地板、爐灶、冰箱、飄窗,以及窗外的景色……所有這些都讓人看不夠!兩個人坐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嚼著金槍魚三明治,喝著啤酒,實(shí)在是愜意之極!飽餐之后,他們開始規(guī)劃四間房屋的裝修平面圖,凱負(fù)責(zé)測量,羅斯瑪麗負(fù)責(zé)繪制。最后,兩人都倒在地毯上,拔下臺燈插頭,一件一件地脫掉身上的衣服……夜氣氤氳,透過窗子彌漫進(jìn)來,他們陶醉了……歡愉過后,凱突然“噓”了一聲,恐懼的雙眼瞪得圓溜溜:“我聽到--特倫奇姐妹在嚼東西!”羅斯瑪麗什么也沒說,狠狠地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

接下來,他們又添置了一張沙發(fā),一張?zhí)卮筇柕碾p人床,一張餐桌和兩把曲木椅;然后,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下去:康·愛迪生聯(lián)合電氣公司,電話公司,雜貨店,裝修工人,還有搬家公司……

十八號,周三,來了幾個粉刷工人,修修補(bǔ)補(bǔ)之后,抹墻粉、涂底漆、刷油漆,一直忙活到二十號,也就是周五,他們才離開。裝飾一新的房間,色調(diào)像極了羅斯瑪麗提供的樣本。接著,來了一位孤僻的裱糊工人,他一邊嘟囔著,一邊給臥室裱上墻紙。

夫妻兩人忙得不亦樂乎:給雜貨店和裝修工打完電話之后,又往蒙特利爾給凱的母親打電話;他們又買了一個寬敞漂亮的大衣柜和一套高保真的音響設(shè)備,還有一張晚餐餐桌、幾個亮晶晶的碗碟和銀質(zhì)器皿……他們激動興奮地忙碌著,錢也大把大把地花著。一九六四年,凱曾經(jīng)拍過一系列安那辛止痛片的電視廣告,這些廣告一遍又一遍地重播,凱從中掙了一萬八千美元;并且,他現(xiàn)在也收入不菲。

他們掛上新窗簾,給書架也做了一番包裝修飾;打開地毯,小心翼翼地鋪向臥室;白色的塑料地板一直鋪到門廊。他們還買了一部帶三個插孔的插入式電話,在郵局付清了安裝費(fèi)用,并留下一份傳呼服務(wù)通知單。

八月二十七日,周五,他們終于搬進(jìn)新居。瓊和迪克·杰利科夫妻送來一個很大的盆栽,凱的經(jīng)紀(jì)人也送來一個盆栽,要小一些。哈奇發(fā)來一封賀電:

“自從布拉德福德公寓樓內(nèi)的一扇門刻上羅斯瑪麗和凱·伍德豪斯的名字以后,這里將平安無事,不再厄運(yùn)連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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