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爸爸的老朋友艾倫·本德不相信會這樣，所以，當你爸爸兩小時后還沒出來時，他嚇壞了。他跑到我們家來求助，想著至少要把消息告訴什么人。我記得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睛瞪得老大。我當時也在這后面投籃，嗯，就像今晚一樣。艾倫告訴我說，他看到布拉德進了蝙蝠女人的房子，沒有出來?！?

“爺爺奶奶在家嗎？”

“不在，他們出去吃飯了，那天是星期五。當時還沒有手機，所以，我跟著艾倫跑回去，用力砸蝙蝠女人的門，但沒人來開門。艾倫說他看到你爸爸是直接扭動門把手，就走進去了，所以，我也試了一下，但發(fā)現(xiàn)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鎖上了，我覺得可以從門外聽到音樂聲?！?

“音樂？”

“是的，很奇怪，我發(fā)飆了，用力踢門。你相信嗎，那門居然踢不開。我讓艾倫跑到鄰居家去，讓他們報警，艾倫拔腿就跑。正當他跑開時，大門打開了，你爸爸走出來，就那么簡單。他看上去異常平靜，我問他是否有事，他說當然沒事。”

“他還說了別的什么嗎？”

“沒有?！?

“你沒有問他過去兩小時他在干什么嗎？”

“當然?！?

“結(jié)果呢？”

“他從來沒說過。”

我后頸窩上的汗毛立起來了，“從來沒說過？”

米隆搖搖頭，“從沒說過，但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而且是大事?！?

“你什么意思？”

“從那天起，你爸爸就變了?！?

“變得怎樣了？”

“不知道。也許更愛思考，更成熟了。我以前一直以為是他獨自面對恐懼造成的，但也許還有更多的原因。幾個星期前，爺爺告訴我說，他一直就知道你爸爸會跑掉——他的意思是出去流浪。我從來沒那樣想過，但現(xiàn)在卻覺得，你爸爸那種注定要去漂泊的感覺，是在他去蝙蝠女人的房子之后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