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是靠“一把刷子”起家的(4)

俞敏洪口述:在痛苦的世界中盡力而為 作者:俞敏洪


等到后來,基本上就是半年以后,假登記表就不再需要了,半年以后變成了學生想報名聽課卻報不上名的那種感覺了。老師有限,場地有限,一個班的名額就成了搶手貨了,而且最初的時候我也只能設一到兩個班。比如說是選擇一個200人的教室,我不可能無限地招學生,其實最多的時候我200人的教室招到了300人,那么后面100人就是沒座位的。當時就買了好多小椅子,教室的每一個過道里都擺得滿滿的,現(xiàn)在看這樣的教室完全不符合消防標準,好在當時也沒有人查消防。

當時租的教室大多是屬于北大的,還有其他的一些房子,不用我們自己管理。學生對托??荚嚨男枨蠛艽?,我的生源問題又解決了,培訓班很快就達到了一定的規(guī)模和數(shù)量,基本上新東方就是這么做起來的。

這期間的教學條件是非常艱苦的。有一次我扁桃體化膿,導致高燒不退,夏天接近四十度的天氣居然冷得渾身哆嗦,但是我的課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于是我穿著軍大衣,披上棉被,哆哆嗦嗦上完了5個小時的課。還有我女兒出生那天,醫(yī)生說預計出生時間是晚上9點,可是我晚上6點半到9點半有課,我一咬牙把老婆扔在醫(yī)院就走進了課堂。等我上完課后沖回醫(yī)院,我女兒已經(jīng)睜開眼睛開始打量這個陌生的世界。20世紀90年代的北京,沒有任何預告就停電幾乎成了家常便飯,有時上課剛幾分鐘教室就一片漆黑。學生辛辛苦苦擠公共汽車來到教室,再讓學生回去于心不忍,我就給每個學生發(fā)一根蠟燭,停電后一起點燃,幾百根蠟燭在階梯教室里閃爍著光芒,我就在燭光下聲嘶力竭地講課。這個場景很多新東方的學生都提到過,確實很震撼人心的。

最初招生的時候,培訓費都是自己定的,可高可低。物價局對于民營的學?;静幌薅?,只要覺得收費不過分就放過去了。但收費標準還是要報物價局的,這是國家管控的,必須要報物價局核準的程序。每年我都要去物價局蓋個章,新東方的收費標準都是我親自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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